殺了你,還怕了你不成!”此人個子矮小,但穿著華麗,乃是第十七位的北平趙順財。
趙順財高聲罵完,卻聽不見甲丁乙回嘴。
趙順財繼續罵道:“甲丁乙,你出來站到光亮處,讓我們看看你是個什麼熊包樣,你丫的不敢見人?是不是頭頂綠帽子,頭戴褲衩子,嘴裡含著驢蛋子?你先人的咧,二傻子蠢憋操蛋貨!”趙順財滿口京城京片子話強調,口舌伶俐,損人十分厲害。
還是沒有人回嘴。
趙順財這個人混不吝死,以為把甲丁乙罵的說不出話,竟然得意起來,又喊道:“洞中的各位老少爺們,這個甲丁乙太烏龜王八蛋了,大家齊齊現身,我們先把甲丁乙收拾掉……”趙順財還沒說完,一道黑芒從天而降,唰的一下纏住了趙順財的脖子,生生把趙順財的話堵在了嘴裡說不出。
趙順財一把拉住黑芒,再也喊不出話,隨即繞住他脖子的黑芒一扯,把他帶著在地上轉了三圈,噗通一下趴倒在地,身子抽了抽,一命嗚呼。
“嘿嘿!嘿嘿!懲口舌之能,其罪當死!嘿嘿!”黑暗中甲丁乙冰冷的話語聲又傳出來。
“阿彌陀佛,甲丁乙施主,做人何必如何專橫?苦燈和尚願與施主一較高下。施主對在下可殺可剮,但在下定要逼你現身。”苦燈和尚默默從趙順財對面不遠處的大石後走出,站上了一塊大石頂端,苦燈和尚右手屈臂上舉於胸前,手指自然舒展,手掌向外,這乃是佛教手勢中的無畏印。這一手印表示佛為救濟眾生的大慈心願,能使眾生心安,無所畏怖,所以稱無畏印。
“嘿嘿!苦燈和尚,你不就是那個四處盜佛法的和尚嗎?嘿嘿!”
“阿彌陀佛,小僧已得盜法罪,日後定會自罰。甲丁乙施主,請現身一戰!不然小僧定會對你窮追不捨。”
“嘿嘿!苦燈和尚,真沒想到,你願意來爭奪火家弟子的席位!嘿嘿!可惜我不會出來與你過招,你也不可能把我逼出來。不過,我倒要送你兩樣好東西!省得你不願偷號牌左右為難。”
甲丁乙陰沉沉的在黑暗中說完,就見兩塊號牌從黑暗中飛出,直直向苦燈和尚射來,苦燈和尚大袖一捲,把號牌收下,拿在手中一看,不禁微微皺眉。
第97節
“嘿嘿!苦燈和尚,這兩塊號牌,正是三奇峰和趙順財的,三奇峰不久前,偷偷殺了荊州尖耳朵,卻沒能從尖耳朵身上找到號牌,乃是因為尖耳朵的號牌早就丟了,剛才三奇峰又想借著和蠢驢喇嘛較量的時候故伎重演,你說三奇峰該不該死?而那個臭嘴趙順財早已被我偷走了號牌,卻想騙大家現身出來與我為敵,以便他趁火打劫,此人該不該死?苦燈和尚,不是我專橫,而是你我本就是一類人。你既然拿了他們的號牌,望你大慈大悲,為他們兩人超度吧!嘿嘿!嘿嘿!嘿嘿!”甲丁乙的笑聲不絕,竟漸漸遠去,很快就沒了聲息。
苦燈和尚手上的兩塊號牌,正是第八位福建三奇峰和第十七位北平趙順財這兩人死人的號牌。
苦燈和尚愣在原地,道了聲佛號,再不說話,慢慢盤腿打坐在這塊石上,閉目唸經。眾賊見苦燈和尚能把甲丁乙喝退,就算此時苦燈和尚破綻百出,卻誰都不敢輕易動偷苦燈和尚手中號牌的心思。
卓旺怒江喇嘛站在高處,聽甲丁乙最後一席話聽的瞠目結舌,低頭看了看死在下面的三奇峰,唸了聲佛號,正要退下一旁,卻聽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邊咳嗽邊緩緩說道:“咳咳,大喇嘛,我和你較量一下,你看如何?咳咳,咳咳!”
卓旺怒江站住腳步,向一側下方看去,那個病泱泱的上海王孝先,綽號病罐子的人正慢慢走到離苦燈和尚不遠的光亮處,抬頭看著卓旺怒江。病罐子慢慢扶了扶眼鏡,神情不振,站立不穩,幾乎一個手指就能推倒似的。
卓旺怒江笑道:“哦!上海的病罐子王先生,你要與我比試?”
病罐子咳道:“咳咳,是,是我要和你比試!”
卓旺怒江顯得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好!你等我下來,與你一會!”
卓旺怒江說完,縱身從高空跳下,這高矮有三層樓,平常人跳下怎麼都會摔個骨斷筋折,而卓旺怒江跳在空中,雙臂大袖一揮,整個僧袍鼓起,竟墜落速度頓減,如同彩色氣泡一樣飄落在地,不傷分毫。
卓旺怒江落地,把袖子一卷,纏在手臂上,笑道:“王先生,你說怎麼比?”
病罐子咳嗽一聲,說道:“大喇嘛好本事!既然你是修佛的,那咱們比一比定力如何?”
卓旺怒江笑道:“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