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身體裡頭的血液作為供養,血尤花的花期極長,而且只會在心臟裡頭綻放,一旦等到綻放之後千百年都不會凋謝。可一旦被人採摘下來之後,不過就是一刻鐘的時間就會瞬間凋零。
這樣的培植方法,可以說是極其的可怕,血尤花那可謂是開在死人心中的花,光是這一點就足夠叫人心生畏懼的,哪怕是這花開著看著是多麼的好看多麼的楚楚可憐別緻,但是一想到從人心之中取出來的花,這樣的畏懼那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住的。
從一個身體之中活生生地剜出一顆心臟,這樣的膽量就算是素問有膽量做的,但是,這玩意要吃下去……
晴朗和容淵的眼神之中也多了一點悲憫的神色,這樣的東西,能吃的下去的?!
別說是清朗和容淵是這樣認為的,就連容辭自己看著那一朵小巧的鮮花的時候,只覺得自己並沒有吃下什麼東西的腸胃正在不停地扭動著,真心是難受的厲害。
鳳清看著素問手上的那一小朵的鮮花,原來那就是血尤花。依著約定,他們現在應該是相互交換的,由他掌控著這血尤花,而素問掌控著八陣圖才對,但現在,鳳清並不認為素問在這血尤花都在手的情況下她還願意將這東西交託出來的,倒不如趁著現在,他將那書拿捏在自己的手上,到時候他也便是不至於被素問掌控在手上,而等到他書已經到手的情況下,鳳清覺得自己也沒有什麼必要是和素問她們再攪合在一起的必要了,因為她們已經完全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再說他們彼此原本就是在對立面上的,他們永遠都被困在定陵之中鳳清也覺得自己也是能夠回去交代的了,至少他對於他們來說還是足夠仁慈了的,還留了一個全屍給他們不是麼。在這裡,或許他們算是死了的,但等到有人闖入到定陵來的時候,到底他們也還算是活著的不是麼?!
鳳清這麼一想,他閃身去取那被深深地嵌在牆面上的那金盤,那眼神之中滿是算計的模樣。
素問雖是大部分的關注度都是在手上的血尤花上,但她卻還是分出了一點的心思來應對著鳳清,她知道鳳清可不是一個好的合作人,在目的沒有達到之前他們還是合夥人,但現在這個地步,隱患也沒有了,這裡也沒有什麼能夠再剋制鳳清的人或是事的存在了。
那麼他們的友好也就到剛剛為止了,現在的他們回到了敵人的姿態,所以素問知道一旦鳳清拿到那八陣圖的古籍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希望能夠將他們留在這個地方,困死在這裡是最好,這樣一來他連動手都省下了,也還能夠回去對三皇子容熙覆命了。
素問雖說從之前也一直都是信任著鳳清的作為,但是敵是友到底還是分的清清楚楚的,並不會因為一時之間的友好而放鬆了警惕。
所以素問在鳳清的眼神看向牆面上的那一個金盤的時候,她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並非是將她拿捏在手上的血尤花塞進容辭的嘴裡面,而是揮動了她的銀蛇劍,生生地阻隔了鳳清的去處。
銀蛇劍柔軟無比,宛若驚鴻一般地掠了過去,在鳳清的手指即將要觸碰到那金盤的時候橫在了他的面前,甚至離他伸出的手指間隔也不過就是一點點的距離而已,只要鳳清的手指再稍微往前觸碰了些許,銀蛇劍就能夠完全地將鳳清的手指整個削了下來。
鳳清也沒有想到素問的反應是這麼快的,他這手指一縮,避了開去,銀蛇劍一個抖動,那金盤被劍身一探,擊向了半空,而輓歌也像是知道素問的用意一般,他躍上了半空,將那金盤上的古籍一下子落到了輓歌的手上,他面無表情地將古籍塞進了自己的衣襟內,站到了素問的身後。
“素問!”
鳳清饒是脾氣再好,如今也已經是維持不住自己的好脾氣了,更何況鳳清原本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他能夠隱忍到現在只是怒吼了一聲素問的名字而沒有直接上前去同素問動手也已經算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了,天知道如今的鳳清是有多麼想直接就這樣掐死了素問要來的好一點。
素問看著鳳清,那眼神有著說不出的無辜,好像這件事情同她壓根就沒有什麼干係是的。
做人能夠無恥到素問這樣的程度,鳳清也覺得這算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情了!鳳清冷笑了一聲道,“素問,你該不會是忘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吧?!你該不會是想做那些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吧?”
素問看著鳳清,她的神情之中並沒有驚慌,她道:“怎會!”
鳳清看著素問這模樣又聽到她所說出口的話,他道,“即便如此,那你就該將屬於我的東西還給我!”
素問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