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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的肌肉微微跳動一下:“你說的那種液體,留樣了嗎?”

“揮發得很快,而且被死者的血液沖淡了,沒法保留。”空華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如果樂岑知道你的身份——你把這事給他講一下吧。”

“你什麼意思?”沈固敏銳地看著他,“你覺得這事不是人乾的?”要是換了從前,他絕不會說出這種話,可是現在,卻出口得這麼順溜。

空華攤攤手:“我什麼也沒說。只是,如果樂岑確實知道你的身份,你應該可以把這事告訴他。”

沈固微微冷笑了一下:“你在懷疑我騙他是吧?”

空華盯著他:“我是樂岑的朋友,當然首先要為他考慮。”

沈固乾脆地說:“如果你懷疑,可以去問樂岑自己。沾過那種液體的紗布總還有吧?”

空華遲疑一下,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密封塑膠袋,裡面裝了幾塊浸透鮮血的紗布。

沈固回到家的時候鐘樂岑正等著他。看見沈固的神情,他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給他倒了杯牛奶。沈固接過來,沒有喝,只是握在手裡感覺那份溫暖。鐘樂岑把今天的報紙拿來指給他看,二版上有一小塊報道:金玉大廈昨夜發生血案,保安於凌晨發現某房產集團員工倒在樓道內,現場有大片血跡,樓道內陳設的大型魚缸破裂。經分析,該員工系酒後摔倒撞破魚缸,被碎玻璃割傷動脈,流血過多致死。

沈固冷笑一下:“就是他。對外說是員工,還有什麼撞碎魚缸——這樣的理由也會有人相信?看來蕭氏怕影響不好,在媒體上也下了功夫。”

“到底怎麼回事呢?”鐘樂岑在他對面坐下,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沈固按了按眉心,把空華的話敘述了一遍。今天他拿著那幾塊浸血的紗布就去找小黑子了。小黑子雖然自己已經忙得找不到頭,但看在沈固給他提供重要線索的份上,還是很慷慨地撥冗帶他去找法醫,並且很快就出了結果——紗布上除了血之外有一種液體,類似魚類體表分佈的那種粘液,還有混凝土的碎渣。

“混凝土的碎渣?”鐘樂岑皺皺眉:“如果說那種粘液還可以說是從魚缸裡的魚身上蹭到的,那混凝土……我想金玉大廈的地面不可能是混凝土的裸面吧?”

“還有那傷口。”沈固的眼睛看著窗外,“可惜我不能親眼看看。”

鐘樂岑無言地看著他。雖然始終不承認蕭一帆是自己的父親,但他現在死了,沈固還是不可避免地覺得悲哀。

“空華讓我把這事告訴

血案 。。。

你。”

鐘樂岑輕輕點點頭:“空華雖然是胸外,但對法醫也很感興趣,如果他說傷口是那樣,那是比較可靠的。我看,我們應該去現場看看。”

48

金玉大廈 。。。

雖然出了人命,但金玉大廈看起來還是一如平日,上班的男男女女邁著飛快的步子往電梯方向走,一邊不時地抬手看錶。沈固和鐘樂岑在大廈門口被保安攔了下來:“對不起,請出示證件入內。”

沈固皺了皺眉,鐘樂岑輕聲說:“我們來找人。”

保安並不放鬆:“那請兩位說明要找的人,我們要電話核實的。”

沈固正準備掏證件,忽然有人從身後走過來,對保安點了點頭:“忙你的去吧,我來。”

沈固回頭看去,是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他曾經在蕭家的生日宴上看見過。那人上下看看他:“你是——大舅的兒子。沈固,是吧?”

沈固略一點頭:“你是——”

“我叫簡品。哦,我媽媽是蕭萍。我在外公的生日上見過你。”

沈固點點頭:“我記得。”

簡品看看鐘樂岑:“這位是你的朋友?”

“對。我想看看——他出事的地方,可以嗎?”

簡品看看四周,示意沈固跟他走到角落裡:“你怎麼還帶著人來?他是什麼人?”

沈固淡淡看他一眼:“是我朋友。”

簡品咳了一聲:“不,我的意思是說——這件事,外公好容易才把訊息封鎖起來,你——你這朋友不會是記者什麼的吧?”

沈固皺皺眉:“你看他像記者?”

簡品不太好意思地笑笑:“我是說,如果這事傳出去,外公要罵我的。”

沈固沒心思多說:“他不是,也不會往外傳,現在行了嗎?”

簡品撓撓頭:“那好吧,我帶你們上去。”

已經過了8點半,電梯間重新變得安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