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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心裡話,縱觀人類幾千年的發展史,中原漢人的百姓絕對是最可愛的百姓了。
從古至今,他們心裡有家國,有包容,有擔當,只要有口飯吃,只要勞動還能讓生活過的下去,從不會心生貪婪,索取更多。
這五年改制,付出最多的其實就是他們,若不是百姓們積極配合從無二話,唐奕自認改制不會如此順利。
出得皇城,看著街面上的如織人潮,唐奕莫名生出一種幸運之感。
如今大宋改制已經施行過半,若無意外,不出十年,新政鞏固,一個真正強盛的、傲然於世的大宋,將無敵於天下。
可是,功勞在誰呢?
是他唐奕嗎?
不是。
說到底,是先帝趙禎給了他底氣,是老師和賈相爺這些人給了他支撐。
還有就是,大宋的百姓給了他一個空前絕後的改革環境。
。。。。。。
樂呵呵的進了外務省大院,卻見。。。。。。
卻見文扒皮和章寒著個臉正站在門口等著他。
“怎麼了這是??”唐奕下心好奇。
這一老一小可是名聲在外,加上一個唐正平,號稱大宋三張嘴,是萬國諸邦又愛又恨的角色。
只要一出家門,那絕對是各國使臣最為追捧的,比他唐奕拉風多了。
可是,今天看這臉色怎麼不太對啊?
“兩件事!”
文彥博足足等了唐奕一上午,本就不太痛快,加上這兩件事確實讓文扒皮不太舒服。
“第一件,西薩克斯派了青年學子團,特地遠赴萬里參加大宋下一科的舉試。”
“噗!!!”
唐奕直接就噴了,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呢?
西撒克斯?
學子團???
還特麼參加科舉?能不能別鬧?
西撒克斯才普及漢學多長時間?這就有底氣派人來考科舉了?
唐奕無語苦笑,“這事好辦!”
“也別讓他們考了,以朝廷名義頒一個榮譽舉子的頭銜給他們就得了。”
一攤手,“別說他們考不上,就算考上了,西撒克斯也非宋地,也沒法給他們官做啊!”
“呵呵。”沒想到章聞罷,乾笑兩聲。“要是這麼好打發,也就不用找你了。”
“你自己看去吧,都在那個屋裡呢!”
唐奕一皺眉頭,狐疑的順著章所指走了過去。
隔著玻璃窗那麼一看,嚯,人還不少,足有十幾二十來號人。
一個個膚白髮黃,高鼻碧眼,長衫馬褂的扎著璞頭,要不是長的一張白人臉,還真挺像那麼回事兒。
再一細看,唐奕又看出點名頭來。
只見每個人的長衫之上,胸前的位置都有一個漢寫的“王”字,就像觀瀾書院的儒生有“觀瀾”二字一樣,這顯然是哪家書院的統一著裝嘛。
“王。。。。”唐奕喃喃自語。“沒聽哪家書院胸前刺繡是‘王’字啊?”
“王。。。。。”
“這個‘王’。。。。。。”
“靠!!!”想著想著,猛的一驚。
“王介甫!?”
“這。。。。。。這。。。。。。”瞪圓了眼珠子,一臉的見鬼。
“這不會是王介甫的弟子吧??”
“正是!”文扒皮點著頭,別提多膈應了。
“王介甫”這個名字,只是心裡想想就特麼犯忌諱,現在可好那孫子跑到歐羅巴去了也不消停,弄回來一群黃毛弟子。
日!!
唐奕也納悶兒了,王天真怎麼到哪兒都不消停呢?
“他想幹嘛?”
文扒皮回道:“就是不知道他想幹嘛!”
拗相公就是拗相公,當不成相公,那也是足以讓文彥博忌憚的人物。
正是猜不出王天真無端端的弄回一幫洋學生是何用意,文扒皮才不高興。
要知道,文彥博可不是唐子浩,當初差點讓那孫子坑死,他是絕對不允許有他文彥博的朝堂上再出現“王介甫”這個名字的。
“他不會是。。。。。。”沉吟片刻。“他不會是想回京,派一群黃毛學生來找存在感吧?”
“多半是!”章篤定。“要是沒這幾個弟子,京城之內恐怕都忘了有王安石這個人了。”
唐奕沒搭言,這些年忙裡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