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和他的過萬私兵燒成烤豬,這招狠啊。
如果是在平地作戰,衛大衙內早就下令開打了,但區誠的過萬私兵躲藏在獵場的樹林裡,強行進攻,難免有損失,而且這損失必定比一般的戰鬥要大得多,一名經過血與火考驗存活下來的精銳老兵就是一筆寶貴的財富,雖說打仗難免死人,但他不想浪費這些寶貴的財富,還是用火攻來得更舒爽。
當然了,如果區誠不想變成烤豬,只能乖乖的選擇進攻,乘亂伺機突圍。
至於砍伐樹木,清除雜草,是因為區誠不想主動送死的情況下真的用上火攻,他不想大火漫延,殃及無辜,清理出一道防火地帶還是必須的,只不過麻煩一點而已。
“末將遵命。”
明白了衛大衙內的用意,一眾將領領命離去,衙內如此愛惜將士的生命,讓他們很感動,軍功照算,他們怎不感動得誓死效命?
各部隊長官一聲令下,士兵們都忙碌起來,伐樹倒是容易,用斧頭砍伐就能放倒,就是清除雜草有些麻煩,沒有鏟子,也沒有後勤輔兵,只能用刀劍等武器一點點的挖掉草皮。
山下的泥土不是很堅硬,施工還不算很麻煩,山腰一帶的雜草大多長在石縫裡,要清除可是一大要命的工程。
區誠和他的過萬私兵,還有一眾保王黨的大臣們就龜縮在密林裡捱餓,官軍的動靜很大,想不知道都不行。
“他們想幹什麼?”
區誠等人站在大樹下,眺望半山腰上的眾多官兵在伐樹割草,一時不明所以。
“他們不……不會是想放火吧?”有一老臣戰戰兢兢的詢問。
負括區誠在內的所有人,只到這話的,無不臉色唰然變白,現在可是秋季,姓衛的真要放起火來,那豈不都變成烤豬了?
“這裡可是皇家獵場,他敢?”有大臣大聲喝道,他一副色厲內荏樣直接被所有人給無視了,很傻很天真。
區誠不能不面對現實,他當即召開緊急會議,大夥兒都盤腿坐在骯髒的地上,商量突圍的問題。
之後,區誠名私兵拼命的摘採林內所有的果實,分發給即將戰鬥的私兵,讓他們儘量吃飽,這也許是他們這一生裡所吃的最後一餐了。
安排好之後,帶隊的長官把手裡的果子一摔,大聲吼道:“想活命的,跟著我衝啊!”
所有私兵得知官兵即將放火,他們都不想被燒成烤豬,絕望之下迸發出的鬥志還是很高昂的,一個個持著武器,發出嗷嗷的嚎吼聲,衝出樹林,向著前方結陣的官軍殺去。
衛大衙內早算到區誠可能會狗急跳牆,命士兵嚴加警戒,大隊士兵結好陣型後席地而坐,林內一有動靜,立時站起結陣備戰。
獵場的外圍有結實的圍欄隔著,大軍把區誠所部圍困之後,砍伐附近的樹木,一頭削尖,打入泥地裡,構築成一道腰高的簡易防禦工事,士兵就結陣站在木牆後面。
撕殺的時候,想要一下就跨過這道腰高的木牆還是有點麻煩的。
衛大衙內也不是這麼的放任區誠躲藏在樹林裡,派有十幾名夜不收潛入林內監視,一見這些私兵殺來,那十幾名夜不收立時從藏身的地方跳起,撒腿就往林外跑。
逃竄出來的夜不收就是敵襲的訊號,席地而坐計程車兵立時站起,結成密集的防禦方陣,盾斧兵在前,組成五道斧山盾牆,後邊是數排張弓搭箭,凝神待發的弓箭手。
“弓箭手,穩住,聽我號令,一,二,三,放箭!”
軍官一見成群的私兵嗷嗷嚎叫著從樹林裡衝出,等他們衝出更多的人,即將與第一排的盾斧兵接觸之際,下達了射擊的命令。
陣陣弓弦聲響起,無數箭矢升空,罩向從樹林內衝出來的成百上千私兵,一朵朵血花飈現,淒厲的慘嚎聲響成一片。
“盾斧兵,盾斧兵結陣掩護……”帶隊衝殺的私兵長官揮舞鐵劍,大聲呼吼,可惜他的聲音被震天的吼殺聲和淒厲的慘呼聲給淹沒了。
其實,那些手上有盾的私兵面對迎頭灑落的箭雨,還是本能的支起大盾,護住身體。
灑落的箭矢如雨點般打在盾牌上,發出一陣篤篤聲,有大盾護身的自然是逃過一劫,這些盾牌兵沒有靠攏到一塊,支起盾幕掩護衝鋒中的同伴,那些沒盾牌護身計程車兵就慘了,直接被射大刺蝟,慘呼倒下。
這就是新兵蛋子和老兵的明顯區別,久經戰陣的老兵在戰鬥中早就結下了同袍之情,放心的把自已的背後交給同袍,同時也會掩護同袍,相互依持,才能在慘烈的戰鬥中存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