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般深邃透著複雜,聲音低啞:“怎麼到這裡來了?”他以為,她又想要逃開他了!
眼前的手忽然鬆開,出現光亮,小娃娃看著面前戴著面具奇怪的大哥哥,咬了一口手中的月餅,又轉過頭看向漂漂姐姐。
漂漂姐姐撇過眸,沒去看大哥哥,淡淡道:“那裡人多,擠得慌,便到這邊來了!”
戴著面具的大哥哥輕撫著漂漂姐姐的肚子:“以後莫要亂跑!”
小娃娃咬著月餅,認同地點頭:“漂漂姐姐肚子裡寶寶,爹爹說,有寶寶不能亂跑!”
戴著面具的大哥哥聽著她的話,唇角微勾,眼中閃過細細碎碎髮亮的東西,小娃娃愣愣地看著大哥哥,忍不住道:“大哥哥,你好漂亮!”
鳳輕歌聽著小娃娃的話,不由微微一愣,忍不住小聲嘰咕道:“戴著面具都看不到,哪裡漂亮了!”捏著娃娃的鼻子,不滿道,“剛才還說姐姐漂亮,現在又說他漂亮!小牆頭草!”
小娃娃忙奶聲奶氣道:“姐姐漂漂,哥哥也漂漂!”
鳳輕歌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抬起眸,對上夜離策黑曜石般流溢著光華的眼眸,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隨即看著他,伸出手:“我的酥餅呢?”
夜離策黑眸微閃,修長的手握住她伸出的手,清淡開口:“回去再給你!”
“你沒買對不對?”鳳輕歌看著他,嘴角一挑。
夜離策黑眸中閃過一絲不自然,將她攬入懷中,把她的頭按在胸口,低啞開口:“回去再買!”
“孃親!”小娃娃忽而掙脫了她的手,小短腿屁顛屁顛地向一邊跑去。
“娃娃!你可急死娘了!你跑哪兒去了!”一個婦人將小娃娃抱進懷中。
“孃親,漂漂姐姐給娃娃買餅餅!”小娃娃指著鳳輕歌道。
婦人牽過小娃娃走到鳳輕歌面前:“謝謝這位夫人了!”
“是我不小心碰掉了娃娃的月餅,自然應該要重新買月餅賠給她!”鳳輕歌微微一笑,搖頭道。
告別了婦人和胖乎乎的小娃娃,鳳輕歌被夜離策護在懷中,向原路返回,抬起眸看著夜離策勾起的薄唇,不由奇怪開口:“你笑什麼?”
夜離策定定地看著她,黑曜石般的眸子透著柔光,沙啞而清淡開口:“她叫你夫人,你應了!”
鳳輕歌不由撇過眸,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淡淡道:“都能看見肚子了,還能說自己還是個姑娘不成!”
夜離策聞言嘴角的弧度更大,眼眸微深。
“策兒,昨夜中秋,你去了哪裡?為何沒有去延熹殿赴宴?”太后坐在雕花木椅上,看著夜離策,眉頭微蹙,美目中帶著一絲不滿。
“昨夜有些事,便出宮了,難道小敬子未曾告知母后?”夜離策黑眸微閃,執杯的手一頓,淡淡開口。
“小敬子倒是有告知哀家,只是有什麼事,皇兒昨夜的中秋團圓宴都不能來的?哀家聽說鳳吟殿的皇妃昨夜也不在,你昨夜是和她一起出宮了?”
夜離策不多做隱瞞:“是!”
“你可知昨夜,塵兒昨夜身子不適,可為了等你,在延熹殿足足等了兩個時辰,一直到筵席散去!”
夜離策黑眸微閃,沒有說話。
太后微微一嘆:“塵兒的父親平西王雖屢次犯上,但塵兒是個好孩子。皇兒既然能讓塵兒懷了你的孩子,前些日子又夜夜宿在延熹殿,還為了怕她嘔吐吃不下東西,特意來問哀家學做雞蛋瘦肉粥,想必對她也並非沒有感情的!能好好待她,便好好待她吧!”太后眼中轉冷,“至於鳳吟殿的那個,畢竟是天鳳國的人,肚中的孩子,還是不好留著的!”
“她肚中的孩子是兒臣唯一想要的,是兒臣的孩子,母后,兒臣不會殺自己的孩子!”夜離策黑眸幽深莫測,薄唇微啟,語氣淡淡,聲音卻讓人感覺到一股清冷,“若是誰想要對兒臣的孩子不利,兒臣也決計不會放過那個人!”是誰在鳳吟殿前淋松油,他不動聲色,沒有說,不代表他就沒有查出,那個人是誰!
聞言太后眸中不由微微凝,面色有些難看。
御書房內
鳳輕歌翻找著御案上的奏摺,卻始終找不到有什麼關於天鳳國的訊息。眼中不由露出複雜,不可能啊!夜離策與貊堯結盟,定然會有一些大的目的,否則,以兩國之間國勢,不會這樣輕易結盟。既然結盟,那麼夜離策與貊堯之間便一定會有來往,商議兩國之事。可為何,她卻找不到半絲與夜離策與貊堯來往的書信,和半點關於天鳳國的事?
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