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鳳輕歌眉頭一皺:“還有呢?”心知,憑易蘇查案的能力,不可能只查到這些,鳳輕歌不由開口道。
“但是,當初去抄家的人,卻是樓亦煊!而據查探的,當初樓亦煊是見於乾最後一面的人,在次之後,於乾便自殺於牢中了!”
鳳輕歌眸光一凜,隨即道:“是樓亦煊?”
易蘇點頭:“經過推斷,可以認定,是樓亦煊謀劃的一切,而由寧王默許的!”
鳳輕歌陷入深思,當年柳相與寧王各自結黨,豐滿羽翼,培養勢力。於乾為避免中立多生事端,便隨了柳相一黨。但於乾為人耿直,直言不諱,與柳相在政見上常常不合,但卻也甚少直接與柳相起衝突。而寧王與於乾除卻於乾名義上是柳相的人,應是沒有矛盾的,照理說,柳相是更有可能設計栽贓陷害的人。
只是,若說,於乾一家被滿門抄斬後,獲益最大的人,便是寧王了!當年於乾逆謀一事,誰都心知肚明,是被人陷害的,以於乾和柳相的關係,朝中百官只會猜測是柳相下的手。
於乾被設計陷害以謀逆之罪滿門抄斬。如此心狠手辣,禍及全家。群臣只覺柳相胸襟甚小,行事狠戾。要選一個能讓自己效忠的人,自然是要容得下自己的人。因而,那一時間,雖未有明顯的朝局變化。但寧王的勢力卻漸漸擴大,不止在兵權上。政權上,亦是握住了一些。
鳳輕歌回過神來,看著易蘇道:“可有確鑿的證據,能證實當年的於乾逆謀是被樓亦煊陷害的?”如今局勢動盪,時機未成熟。寧王,她現在還不能動!
易蘇搖頭:“微臣無能,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
鳳輕歌點了點頭,臉上並沒有意外之色。寧王既能讓樓亦煊放手去做,便必定有足夠的把握能做的嚴密!
鳳輕歌有些疲憊地揉了揉額角。抬眸看向欲言又止的易蘇,微嘆道:“下去吧!紫蘇的事,現在不適合告你了!等時候到了,朕自會說的!”其實。她最希望的,還是紫蘇自己能親口說出來……
寧王與北延國君主貊堯勢均力敵,相持不下。一時間天鳳國北境屍骨滿地,萬骨成堆,戰火連天,百姓皆逃往南方。一場戰役打了足足一個月,各損了一萬多兵力,仍未見輸贏。
在春汛到來所剩無幾的時日裡,戰勢變得更加緊張。戰場在天鳳國,戰事拖得越久。對天鳳國也越不利。雙方都不由求於速戰速。但雙方也同時心知肚明,若以此打下去。只能是兩敗俱傷的結果,便同時偃旗息鼓,隔著洛祗河休戰謀劃。一個欲攻而試圖另尋攻佔洛祗江的良策,另一個欲守而另尋驅除北延軍之計。
鳳輕歌看著手中送來的書信,一股怒意慢慢盛滿黑眸中,寧王竟然要她手中駐紮在西北,原本屬於步家的二十萬精兵!北境山勢險峻,佔據地利,寧王熟知地勢,卻在自家地盤打了這麼久。如此看來,相持不下是假,從她手中奪取那二十萬精兵才是真!
鳳輕歌眉頭緊皺,將書信放進摺子裡,揉了揉痠痛的腰,站起身,走出殿門,看來得找仲繇他們商議才好!
方走出殿門,便與迎面而來的人撞到了一起,身子踉蹌了一下。
傅秦翊伸手扶住眼前的人,看著有些魂不守舍的鳳輕歌,桃花眸中閃過一絲詫異。眉頭一挑:“陛下要出去?”
鳳輕歌聞言看著眼前的傅秦翊,愣了愣,才恍然發現,這一個月來,她竟是第一次見到他。似乎自從上元節那夜後,他便一直未曾進宮,而她也一直忙於政事,也不知如何面對他,而沒去宣他進宮。沒想到,他今日倒是來找她了!
鳳輕歌想到什麼,驟然抓住傅秦翊的隔壁,將他往殿內拉。
“發生了什麼事!”
“寧王來信!進去再說!”鳳輕歌關好了殿門,將他拉到了椅子上坐下。正轉身準備坐到對面的椅子上,卻是腳下一絆,朝傅秦翊撲了過去。
傅秦翊見此伸手摟住了她,看著她似兔子一般慌手慌腳的模樣,唇角一挑,揶揄道:“陛下如此心急,又是關門,又是投懷送抱,會令秦翊誤會的!”
鳳輕歌一愣,隨即撇嘴道:“誰急了!”說著忙從傅秦翊身上爬了起來,嘴裡碎碎念,聲音裡含著抱怨,“說是朕的謀士,卻這個月都沒進宮,你這謀士可當得一點都不稱職!”害她這個月,又是忙難民的事,又是忙充實國庫的事,還有一大堆大小政事!
聞言傅秦翊桃花眸中閃過一絲暗光,卻是看著她,挑唇一笑,玩世不恭道:“秦翊向來紈絝子弟一個,這謀士做的這麼久了,也自然想去花前月下,會會佳人,逍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