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著清香的藥膏抹上肩頭傷處,凱爾沒有回應。
“裘德呢?你把他怎麼了?”我不放棄,繼續逼問。
包紮傷處的手抖了一下,繼續動作。
“殿下放心,他沒事。”自己給傀儡下達的命令是不留痕跡,那個裘德……但願沒事。
凱爾善意的欺騙著神子,輕輕分開神子無力的雙腿,將手探向身後,轉移神子的注意力。
“唔!做……做什麼?”我這才發覺自己體內似乎埋著什麼東西。
凱爾小心的拽著金線將那東西拉出來,擦淨上面沾染的體液,從懷裡掏出個藥罐,將裡面的藥膏細細塗抹到那東西上,然後向神子道了聲得罪,復又把那東西塞了回去,只餘一截細細的金線在外面。
“你……你!”熟悉的刺激,舊日的恐懼湧上心頭,我顫抖著,卻動彈不得。
“殿下……”凱爾嘆息著,將神子雙腿合攏放回原位,拉過毛毯從上到下蓋了個嚴實,這才低聲說道:
“我這樣做,是為了殿下今後考慮,請殿下不要抗拒,免得受傷才是。”
“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又驚又怒,大聲喝問。
“回了神山,殿下自會明白。”
我還想再問,凱爾怕自己頂不住說漏嘴,不敢回話,將布團又塞了回來。
“殿下不用多想,還是早早休息吧。”
說罷,轉身逃出了帳篷。
可憐我渾身無力,動彈不得,有口不能言,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在布條底下乾瞪眼。
之後的行程,凱爾利特見識到什麼叫嚴重的暈車,不得不拋棄馬車,在神子的抗議中抱著他坐到自己騎獸上去。
“嗚嗚!”我扭動著掙扎。放開呀!
凱爾利特一手攬著懷裡神子,一手要駕馭騎獸,不好控制,幾次下來,差點放手,只得威脅道:
“殿下若再亂動,那我只好把您反綁手腳掛到騎獸背上去了。”
我聞言,立刻繃緊身子。
不要!那樣我還是會暈的!
凱爾見懷裡神子終於安靜下來,暗暗鬆了口氣。
殿下呦,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都不乖覺……
不過,半靠著凱爾坐在騎獸背上,那悠閒的一搖一晃,給我造成了一個更大的麻煩。
等到凱爾終於發現不對勁停下來的時候,我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殿下?你怎麼了?”凱爾驚覺神子身上越來越高的熱度,停下騎獸,邊檢視邊讓傀儡們搭帳篷,以為神子生病了。
笨蛋!你還摸!手往哪兒碰呢?唔!
口被堵著,我連抱怨也說不出來,只能隨著笨蛋凱爾的手一陣陣的顫抖。
帳篷終於搭好,凱爾跳下騎獸,抱著神子衝進去,放到床鋪上解開繩索取出布團詢問。
“殿下,你哪裡不舒服?!”
“唔!你……把那東西拿出來!”我抖著手,扯住他衣角恨恨的說道。
凱爾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臉唰的紅了。
“殿……殿下還請忍耐片刻,過……過會兒就好了。”
“你你你!”我喘著粗氣,一邊掐他一邊強忍著。
凱爾使喚傀儡出去,打了些清水進來,用布巾蘸溼覆到神子小腹上,半響才將那熱度降下來。
“呵呵呵,殿下真……真敏感……”凱爾嘴角抽搐。
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混蛋!”我使勁的掐,卻用不上什麼力氣。
“拿出來!”
“不能……”聲音有些無奈。
“為什麼?你到底想做什麼?幹嘛又這麼對我!”難道是父神?
我抖了抖,不……不會的!
“這個這個……總之我們不會害您的。”
凱爾敷衍著,再次逃之夭夭,留我一個癱在軟鋪上,臉色緋紅,滿身是汗。
等粗心又膽小的凱爾再轉回來的時候,地上的神子已經著了涼,真的病了。
凱爾驚慌又自責,連忙取出藥神給的那些藥,按著上面標示挑出合適的灌下,然後用毛毯將神子包裹嚴實摟進懷裡,轉身出去,吆喝著傀儡們即刻出發。
“殿下,堅持住!我們很快就能到神山了,到時讓恩澤幫您看看,一定沒事的,一定……”
恩澤?連他也摻和進來了麼?
我靠在凱爾懷裡暈乎乎的想著。
不遠處,神山奧伊斯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