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緣。
香火不旺,道士的生活自是清苦,但環境卻格外幽雅、恬靜。
虛了道長將劉七和楊紅玉引進內堂香房。
雲玄道長一手抄背,一手拎著白鬍須,正對著堂壁沉思。
“雲玄道長!”楊紅玉猛撲過去,抓住雲玄道長的手臂,“懷玉兒是不是真的死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雲玄道長轉回身,按住楊紅玉肩頭:“有話坐下來慢慢說。”
劉七樹叉柺杖一橫,在香房小桌旁坐下。
虛了道長沏上茶,退出香房外。
雲玄道長凝視著楊紅玉道:“人死不能復生,紅玉姑娘。你要節哀順變……”
雲玄道長話未說完,楊紅玉咬牙道:“是誰幹的?”
劉七一旁道:“我不是已經說過了,是赤哈王爺乾的。”
“胡狗!”楊紅玉霍地站起,柳眉倒豎,“我一定要宰了他,為懷玉兒報仇!”
“請紅玉姑娘稍安勿躁。”雲玄道長緩聲道:“我之所以讓劉七請你來,就是知道你遲早會知道懷玉的事,以防你輕舉妄動,幹出傻事。”
“我……”楊紅玉漲紅了臉,眼中噴著怒火。
“懷玉的仇一定要報,但我們現在最要緊的是要查出製造天鷲峰和英賢莊血案的兇手,這樣真正策劃殺害懷玉的幕後人,也將暴露原形。”雲玄道長沉著地道。
楊紅玉眸光一閃:“有人指使赤哈王爺殺害懷玉?”
“是的。”雲玄道長道:“殺死懷玉的真正目的,是逼鵝風堡踏入江湖紛爭。”
劉七從腰後抽出一支旱菸鬥,塞上菸絲,捻燃了火折。
楊紅玉皺起眉道:“赤哈王爺是怎樣闖人鵝風堡,殺死懷玉的?”
雲玄道長道:“凌天雄在七星廟做禪七的時候,有人假冒李冰心將懷玉接走了。”
“哦,”楊紅玉瞪圓了眸子。
“據貧道判斷,假冒李冰心接走懷玉的人,與血劫英賢莊的李冰心就是同一個人。”
“此人是誰,可有線索?”
“如果能抓到陸仲春,可能會線索。”
“陸仲春真是暗殺無玄子的兇手?”
“可能是。”
劉七“叭噠”地抽著煙,沒說話,也沒抬頭。
雲玄道長又道:“赤哈王爺在生死擂點戰凌天雄,想凌天雄必會應戰,因此,我們要爭取在凌天雄赴擂之前,抓到陸仲春,解開謎團,撤除生死擂,避免武林更大的混亂。”
楊紅玉凝眉道:“聽說陸仲春得青城派三玄子三位師傅的武功真傳,憑我們三人能擒得住他?”
雲直道長道:“呂公良、張陽晉和冷如灰已出無名谷,張陽光傷好之後也會立即趕來,要擒住陸仲春並不困難。”
楊紅玉想了想,道:“陸仲春現在哪裡?”
雲玄道長道:“在凌風渡。”
劉七旱菸鬥一震,眼裡閃過一道稜芒。
四十八、虛了道長
已是黃昏。
凌風渡口的小村莊裡瀰漫起濃霧。
楊紅玉、呂公良、張陽晉、劉七和雲玄道長五人趕到村口。
雲玄道長指著東隅濃霧中隱現的一間農舍道:“這就是陸仲春的姘婦餘金花的住處。”
楊紅玉道:“陸仲春肯定會在這裡嗎?”
劉七道:“我看會,雲玄道長線上的訊息很少有差錯。”
“既然這樣。”呂公良手一揮,“咱們立即行動。”
“動手吧。”雲玄道長點頭道:“注意,一定要活口。”
五人如五支射出的箭,分幾個方向射向餘金花的住舍。
“咯咯咯!”舍院的雞發出不安的騷動_
劉七雖是獨腳,行動十分敏捷,第一個從後院牆翻入住舍天井。
與此同時,呂公良和張陽晉從左右竹籬上,躍入裡屋睡房兩側。
雲玄道長與楊紅玉卻直接從柴扉門,搶入堂屋。
四周靜悄悄的。
除院中的雞在驚恐地撲翅鳴叫外,什麼聲音也沒有。
四周也不見一個人影。
奇怪!
憑陸仲春的武功,他應已有覺察,為何不見動靜?
難道陸仲春不在屋中?
楊紅玉竄過堂屋,掠身至裡屋睡房。
房門虛掩著。
楊紅玉沒推房門,愣立在門前。
雲玄道長陰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