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直入道。

“你說什麼？”沐天暒的臉一下子變白了，手有些發抖。

“你再說一遍？”

“幽冥王懇請皇兄將此女賜給小王！”

沐天暒往後退了一步，忽然放聲大笑：“很好！很好！舞兒的確有些本事！”

“舞兒，你的名字叫舞兒嗎？”他低著頭看著羽裳低垂的臉。

“嗯。”沒有過多的話語。

“舞兒，這個名字真好聽，那跳的舞也一定更好看。”他遐想道。

“王弟，你知道她是誰嗎？”沐天暒冷冷的問道。

“誰？”他仰起頭，如若星辰的眼眸在月夜下竟有些泛藍。

“她是——那個女人的——女兒——”他重重的講完，沐天野的手也漸漸的鬆開，羽裳的心則不斷在冷笑。

沐天暒沒有看到沐天野殺人的目光，那張臉只是在月光下失去了柔和，恢復了寒意，卻沒殺意。

三個人什麼也沒有說，站立了片刻，沐天野轉身進宮，沐天暒看了一眼羽裳，羽裳面無表情的將面紗重新戴好，跟了進去，然後他望了一眼蒼穹，也進去了……

三人進來，殿內一下子安靜下來，清妃清秀的臉容一下就掃到了羽裳的身上，並且認出來。

她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是在冷宮嗎？難道皇上……皇上真的跟在後面走了進來，她咬了一下嘴唇，嘴角泛起了冷笑。

清歌曼曼，舞姿婀娜，又是絃樂聲起，清妃舞動衣袖曼妙起舞，她的舞姿輕盈，雖不是美輪美奐，但也賞心悅目，她踩著樂點，雲袖飄飄，手一揚，身子貼地，音樂低沉，舒緩，她慢慢地起來，一個旋轉飄到羽裳的桌前，先是給幽冥王淺淺一禮，然後傾到羽裳的面前，微微一笑，嘴唇輕動，似是說了什麼，羽裳困惑的看著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最後一個音節滑落，清妃站定，又是一陣歡呼，待四下安靜，清妃笑著說道。

“臣妾稟皇上，東祈公主趁此佳節願為皇上及王爺獻上一舞，以助興事。”

羽裳聽了先是鎖了一下眉頭，旋即展開微微一笑，清妃——她記下了。

“這——”她不會舞技，他是知道的，可是——她剛才說了什麼，難道真是她要獻舞嗎？

“罷了，清妃不要為難——為難公主了。”

“皇上，臣妾怎是為難，臣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