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事情敗露,她只能一死了之。
事情發展到這裡,無論真相怎麼樣,但有一件事情卻是可以確定——沈書華與平安郡主是無辜的。
在牢裡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書華很驚奇地問平安郡主:“你們家的丫鬟很會讀書嗎?居然可以獨自寫完一封完整的遺書”
平安郡主幡然醒悟,罵人的話也終於改了:“琳蘭你這個小賤人,等到本郡主出來了,定讓你生不如死,死了又生,生了又死,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半死不生啊”
然後是宗正寺的正式提審,因為已經有證據這件事情並非琳蘭口中所述那般事實,所以這一次她也被請上了公堂。
三房對質,結果每個人都各執一詞。
但由於琳蘭之前的證詞就有作假的成分,即便她現在哭著說自己也是被身邊丫鬟所矇騙,但她口中之言的可信性已經大大降低。
左邊的琳蘭一直不停地哭,右邊的平安郡主就一直張牙舞爪,夾在中間的書華表示很無語。
直到不耐煩地宗正卿猛地一拍驚堂木,她們這才有所收斂,琳蘭低眉順眼地垂首不語,而平安還在一個勁兒地衝琳蘭瞪眼睛,看樣子是真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兩個大血窟窿。
平安說自己是被琳蘭騙了,琳蘭說自己是被明月騙了,當宗正卿問到書華的時候,書華想了想:“平安郡主騙我吃下那些下了藥的糕點,至於琳蘭,她與我的話也並非全都是真的……”
說一半真的,留一半假的,真真假假,這恐怕就是說謊者最高明的地方了。
因為本案的重要證人明月已經畏罪自殺,死無對證,宗正卿對這件案子也有些頭疼,琢磨著要不要讓史學政與西王府私下解決此事算了。而平安卻在這個時候嚷嚷了起來:“明月根本就不識字,她怎麼可能寫出那麼長的一封遺書?根本就是琳蘭這個小賤人栽贓陷害”
宗正卿讓人將那封遺書呈上來:“根據琳蘭姑娘所說,明月生前曾跟著她學過一段時間的字,寫出這麼幾個字應該不成問題。關於琳蘭教字這件事情,王府裡倒是有很多人可以作證。”
書華與平安同時伸出脖子,見到那封遺書上只有簡單的兩三句話,無非就是表明自家小姐是無辜的,希望王府能夠放過她的家人。那些字全都歪七扭八,寫得很是難看,確然不像是別人代寫的。
這一下子,又輪到平安郡主傻眼了。
書華掃了可憐兮兮的琳蘭一眼,再一次對這個女人的心機感到無比佩服,幸虧她不是生在自家,要不然哪天自己被她賣了都還不知道找誰去哭。
最後,這件案子因為缺乏最關鍵的證據,宗正卿也無法確切立罪。幸而此事並未鬧出人命,而史如詩也已經痊癒了,史家表示可以不再追究此事。於是乎,宗正卿趕緊丟掉這個燙手山芋,將所有人都無罪釋放了
但由於明月的事情是出在西王府,所以琳蘭與平安郡主都捱了幾下板子,算作是小懲大誡。
出獄的那一天,西王爺與西王妃都來了,平安郡主拖著腫痛的小屁屁,紅著眼眶飛奔了過去,鑽進了西王妃的懷裡。而西王爺就在旁邊看著,臉上的表情雖然還是繃緊的,但是眼底的笑容卻是抹不去的。
琳蘭也跟在旁邊,一見到平安郡主出來,她就主動跪倒在地上,眼淚巴巴地乞求原諒。
平安郡主哪裡容得下她,上前就是狠狠一巴掌,打得琳蘭左臉整個都紅腫了。西王爺不想自家醜事鬧到外頭,出聲制止了平安還要打人的舉動,讓她先安分一下子。
書華在門口站了會子,很快就找到了自家的馬車,自家二哥就在這個時候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書華快步迎了上去,在走到二哥面前的時候,才看見又一個人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此人正是史家老爺。
書華向他屈了屈膝:“這回有勞史伯父了。”
史老爺呵呵一笑:“你故意在那包五石散裡面留了字條,說讓我將你們都送進京兆尹,你如願在大牢裡蹲了兩天,可有得到你想要的?”
“嗯,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旁邊的沈書才也是面帶責怪地望著書華:“若非史老爺悄悄派人過來讓我稍安勿躁,我這會子估計還不知道會急成什麼樣子?”
書華心虛地笑了笑,她從懷裡掏出那本牢頭送給自己的書,一臉討好:“這是你讓人送的吧?就知道二哥對我最好了,曉得我在牢裡待著無聊,還特意差人送了書給我,我真是感動死了。”
沈書才抽了抽嘴角,拿過書本輕拍了下她的腦袋:“你要是給我安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