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擺在寧城廣場之上,或許這個歸陰宗二長老到臨死都不知道,他到底為何會死在血陌手中吧?這樣的死,簡直是太過莫名奇妙。
全場所有人的心思,基本都停留在了龍森身子一分為二的那一刻,而此時的血陌秀眉卻是輕輕皺了皺,既而轉頭看向了身後的沈非。
見得那黑中泛紅的眸子看向了自己,沈非心中一突,乾笑道:“呃……那個……,多謝出手相救啊!”
聽得沈非之言,血陌秀眉蹙得更緊了,冷然道:“我只是不想你死在別人手裡而已,我會親手殺了你的,所以,你完全不用跟我說什麼謝字。”
沈非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盯著血陌的雙眸,正色道:“我沈非恩怨分明,今天你實實在在救了我一命,總有一天,我會還你這一命的。”
血陌眼眸中微光閃爍,而片刻之後,那手持血神劍的右臂已是緩緩舉起,劍尖直指沈非。而從血神劍上透出的點點血色光芒,讓得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聚集到了那一點血色劍尖之上。
難道這個剛剛從龍森手中死裡逃生的獨臂少年,竟然會死在那柄血紅色長劍之下嗎?經過了剛才那驚豔的一記劍光,沒有人會懷疑只要這紅髮神秘女子玉腕一送,那個獨臂少年便會瞬間死於劍下。
對於血陌的動作,沈非也只能是苦笑道:“我現在身受重傷,也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你手中神劍只需要輕輕一刺,便能要了我的性命。”
被沈非清澈的眸子盯著,血陌有些心煩意亂。而這個獨臂少年在這生死關頭還能毫無懼色地侃侃而談,更是讓得血陌這一劍怎麼也刺不下去。
現在血陌的身上,已經沒有了天殘玉之首的羈絆,但那無形之中的影響似乎還存在一般,血神劍指著沈非良久,血陌終於是開口道:“既然你傷勢頗重,那我也不佔你便宜,不過你記住,你的這條命是我的,你,只能死在我的手裡。”
聽得血陌的突然開口,沈非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至始至終,他都不知道這個紅衣少女為何執意要擊殺自己,而且還如此固執地非要親手擊殺。
當然,要不是血陌有著這個念頭,恐怕今天的沈非就已經死在龍森手中了,這其中的恩怨,倒是複雜得緊。
不過不管怎麼說,血陌話音落下之後,手中的血神劍也已經緩緩收回,而後一言不發地轉身便走。
“喂,你叫什麼名字?”看著那曼妙的紅色身影,沈非突然衝口而出。
而聽到這一道聲音,全場之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了那紅衣身影之上,他們也想知道,這個實力恐怖的神秘紅髮女子,到底叫什麼名字。
不過血陌並沒有半絲理會沈非的大叫,在人群之中自動讓開的一條通道上快步而走。只不過幾個眨眼的工夫,其紅色身影便是消失在眾人的目光之中,讓得所有人不由都是一陣失望。
沈非也是搖頭苦笑,只是這心神陡然間放鬆下來,全身便是沒有一處不痛,之前被龍森的那兩記重擊,實是讓他內腑受到了極其嚴重的震盪。
要不是沈非天殘魔訣淬鍊過的**力量異常強橫,或許他都撐不到血陌出現便死在龍森的手下了。
不過現在龍森的下場可是比自己慘上幾十倍,沈非側眼看了一眼肚腸滿地斷為兩截的龍森屍體,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朝著藍清風走去。
此時地陰宗的宗主謝鷹,也早已經停止了和長寧宗大長老丁同的戰鬥,血陌那一劍劈斷龍森的劍光,簡直讓得他頭皮發麻心膽俱裂。
直到血陌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人群之外,謝鷹才終於出現在廣場之上。而那之前與沈非比試魂醫之術落敗的低階魂醫師石空,卻像是失了魂一般,目光很有些驚惶地盯著“遍地”的龍森,彷彿還停留在剛才那一幕。
相對於那些隔得較遠的圍觀之人,石空的感受就有些身臨其境了。血陌那一劍離他不過數丈,在劈斷龍森的時候,石空彷彿都感受到了那一劍的寒意,而那一劍的威力,簡直就是超出了石空的心裡承受能力。
“哼,還不走?在這兒丟人現眼麼?”
謝鷹畢竟是一宗之主,此時血陌不在,他倒是顯得硬氣了許多。見得石空失魂落魄,當下便是冷喝一聲,這個傢伙今天的表現,實在是太讓他這個地陰宗宗主失望了。
見得地陰宗兩人就要離開,那邊已經扶起藍清風的沈非卻是突然轉過頭來,開口笑道:“石空先生,你應該還記得我們的賭注吧?”
聽得沈非的突然開口之言,謝鷹二人的腳步戛然而止,那石空也彷彿是回神了一般,臉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