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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得王安石的做法太粗暴了,不論是把禁軍降為廂軍,還是把廂軍直接改為民籍,都要降低這些人的收入。軍籍之家沒有其他收入了,這樣安排,簡直就是要他們地命!雖然本意是為了強兵,可是這樣做無非是增加民怨罷了。

再說了,已經有他的郵政義戰和免役錢是做著裁軍地事了,你再來湊合,不是添亂做什麼。雖然自己的做法時效上有點久,可司馬光認為這是最穩妥地,不會引起他大的反作用!

保甲更要命,這樣龐大地計劃,奪民農時,一旦有個天災**,豈不是要他們沒了生計?西北強兵計劃已經有了他當年的義務軍之法,足夠鎮守邊境了,沒有必要再去勞民傷財。通觀這兩法,司馬光認為王安石要瘋掉了,完全是想在搶自己的功勞罷了,因為這些事他也在做了,而且效果不錯!

另外保馬法司馬光也要反對,馬都是有生病死亡的,那時就得要百姓負責賠償,一旦遭遇到瘟疫流行,死了不少馬匹,徒增民擾而已!至於改革考試等法,更是沒有道理,這簡直是斷了不少讀書人的希望

明經科一般是北人考的,而且朝中以北人形勢最大,現在王安石要斷他們的希望,只存進士,當然要給這些北人攻擊得要命了,因為王安石是南人,因此這些人認為王安石包藏禍心,不是好人!憤怒的已經要官家罷免王安石了!

司馬光作為反對的領袖,也上章點明這些法令的害處,請官家三思。然而這些法令是制置三司條例司制定地。可以不過中樞,也不知呂惠卿對官家說了什麼。愣是讓官家同意頒行試驗!

這下蘇軾也坐不住了,司馬光安排他做知制誥,就是為了限制呂惠卿等人影響官家,現在官家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同意了諸多新法,擺明了就是他的失責。他感覺難以面對司馬光。生了怒氣,大筆一會,猛烈進言。

先是對王安石地懷疑:“得人之道,在於知人;知人之法,在於責實。使參政有知人之明,朝廷有責實之政。則胥史皂隸未嘗無人,而況於學校貢舉乎?雖因今之法,臣以為有餘。使參政不知人,朝廷不責實,則公卿侍從常患無人,而況學校貢舉乎?雖復古之制,臣以為不足。夫時有可否。物有廢興,方其所安,雖暴君不能廢,及其既厭。雖聖人不能復。故風俗之變,法制隨之。譬如江河之徙移,強而復之。則難為力。慶曆固嘗立學矣,至於今日。惟有空名僅存!”

他也不顧什麼面子不面子了,直接就點出王安石王參政改革學校之法是亂來,知人不是這樣得來的;反過來就是說王安石不知人,弄得朝政敗亂!

接著他猛烈攻擊改革考試的得失:“故臣謂今之學校,特可因仍舊制,使先王之舊物,不廢於吾世足矣。至於貢舉之法,行之百年,治亂盛衰,初不由此。陛下視祖宗之世,貢舉之法,與今為孰精?言語文章,與今為孰優?所得人才,今為孰多?天下之事,與今為孰辦?較此四者之長短,其議決矣。

“今所欲變改不過數端:或曰鄉舉德行而略文詞,或曰專取策論而罷詩賦,或欲兼採譽望而罷封彌,或欲經生不帖墨而考大義,此皆知其一,不知其二者也。願陛下留意於遠者、大者,區區之法何預焉。

“臣又切有私憂過計者。夫性命之說,自子貢不得聞,而今之學者,恥不言性命,讀其文,浩然無當而不可窮;觀其貌,超然無著而不可挹,此豈真能然哉!蓋中人之性,安於放而樂於誕耳。陛下亦安用之?”

這裡已經是完全反對王安石的主張了,說學校取人,古法已經很好了,現在做改革,不過是亂天下讀書人之新而已,沒有什麼可取之處。末了反問皇帝為什麼要這樣做?

面對蘇軾的猛烈攻擊,王安石當然也會反擊,他別地不說,就說蘇軾此人當年也是支援變法的,亦有雄心,為何年紀大了反而沒了壯志,成為只會空言守舊的迂腐之人了!又問蘇軾如此反覆,豈是大有為之人該有的情操?

呂惠卿也在皇帝耳邊說蘇軾的不是,特別以人格說事,認為蘇軾以前鼓吹變法,如今卻反對變法,反覆無常,實在是小人之舉,非君子所為!

蘇軾為人豁達,自認與小人還有一點距離,大怒不已,這下進言更不留情面了,連幾年前王安石的做法都拿來說事了:“人主之所恃者人心而已,如木之有根,燈之有膏,魚之有水,農夫之有田,商賈之有財。失之則亡,此理之必然也。自古及今,未有和易同眾而不安,剛果自用而不危者。陛下亦知人心之不悅矣。

“祖宗以來,治財用者不過三司。今陛下不以財用付三司,無故又創制置三司條例一司,使六七少年,日夜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