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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眾人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事情反常即為妖。難道說弗修與王安石鬧矛盾,他投向了司馬光?

以人情度之,難怪大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因為以司馬光的為人,絕沒有向人妥協的習慣,否則他這些年也不會與當年好友王安石鬧得如此之僵了。

至於王安石,更沒有向人低頭的可能。如今這副光景,由不得大家不胡亂猜想。

現場最尷尬難做的要數韓修,說實話,他自己都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不過聰明過人的他,也立刻反應過來,形勢對自己很不利!

正如別人所想,韓繹也想到了一個可能,司馬君實在挑撥離間?明面上推薦提拔自己,實際上是為了離間他們的關係,讓王介甫與自己有芥蒂?

韓繹甚至感到了一陣恐懼,手腳冰涼,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也越害怕。

什麼時候司馬君實也這般陰險耍手段了?

急切地給個眼色王安石,讓他放心自己。王安石回了他一個眼色。雖然還堅定,卻也有著一絲疑慮。

韓繹覺得不能再沉默,站出來就說道:“陛下,君臣之道,當然是臣為君盡忠效力,這本理所應當,說不上功勞苦勞。臣自覺資質愚鈍。做不上這個參政,一技之長只善於經濟之道而已。司馬相公之辭。著實過譽,還請陛下莫要讓人覺的是臣在邀功請賞。”

他這是要拒絕的,說真的,有點不捨與不甘。

“仕宦而將相,富貴而歸鄉。”這是歐陽修的馬名言,甚至韓菏也說過這類的話。他們這幫讀書人,最大的目標就是為相做翰林。三司使雖然號稱計相,其實與樞密使和平章事差遠了,在別人眼中也不甚榮耀,整天與銅子打交道,畢竟不是雅事。別說比宰相與樞密使,就是比起參知政事來,也大大不如。

三司使具是正三品官銜,而宰相與樞密使是從一品,參知政事卻是正二品。

一番比較,有得選擇的話,是人都知道該如何抉擇了。

若說韓修沒有做參政企圖的話,連他自己都不信。一旦為相,不單自己榮耀,甚至整個韓家門據也會更上一層樓。

他心裡甚至對司馬光這個老朋友有了一絲恨意,若是別人提議推薦。他只會保持沉默,把選擇權交給官家,大有希望成為參政。現在經他人一提,他也覺得做了這麼多年三司使,有功無過的情況下,輪也輪到他做參知政事了,而不是由那個一點主見都沒有的趙升尸位素餐!

可偏偏推薦之人是司馬光,變革派的最大對頭,為了避嫌,他只能出聲拒絕。這份怨恨,著實不輕。

也許,他心裡頭對王安石也有了一絲怨念,如果這位老朋友老搭檔肯為他說一句話,官家估計也沒有猶豫的必要了。屆時”

趙潁為難了,左右為難。

司馬光身為百官之首,本來就有推薦賢能的責任,他的推薦。作為皇帝也應該最為看重與考慮;範純仁作為御史中承,也有彈劾監督百官的權力。他不反對宰相推薦的人反而也跟著力薦,更是說明推薦之人確實可以勝任新的職位。

趙殞也認為應該升弗修的職了,正如範純仁所說,人家做了七八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資歷也熬夠了。能力又具備,沒有道理不給人家擢升的,封禪之時,參政之名肯定會提到,這是一份莫大的榮譽呀!

所謂打人不打臉,獎人當然也要正是時候。好象,貌似,大概,也許。他不應該反對吧?

不過他也知道,今天很不簡單

“聯覺得還要想一想,諸位臣工先退朝,下去聽候聯的裁決吧。”

趙殞只能使出“拖字訣”拖它一拖。,,

慈壽宮,曹老太后寢室。

曹老太后身體這幾天有小小不適。午後依然躺在床榻。

聽得官家來見,也只是讓侍人扶她起來半躺著。

趙殞進來拜見,即坐在床榻邊上。

“娘娘,這次您可得教教聯該如何抉擇。”把早朝事情一說,趙殞最後有點無奈地向曹老太后求教,也有點羞愧,老太后明明身子不好。臉上膚色也比往常憔悴許多,可是他還是得來麻煩她老人家。可人日朝堂之事逼得他甚是急迫,再過兩日就要去泰山封禪了,對韓修如何處置,最好能在這一兩日內做出決定。

沒有辦法的他,只能到宮裡求教曹老太后了,這位老人家宮鬥經驗以及政治智慧都高乎常人,一直都是趙殞尊敬與請教的物件。

“官家,你是天子,怎麼能讓幾個臣子逼迫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