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兩口心裡舒暢。
可他還沒反駁,玲瓏就將炮口對向在場另一個舉著酒罈子的人。
青蔥小手指向關山,怒瞪:“是不是你唆使薛哥哥跟著你偷喝酒的?你一出現就沒好事,總是想禍害薛哥哥。”
關山那叫一個冤枉,儘管對這小妞有好感,可是也架不住這樣誣賴。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唆使少宗的?他又不是傻子,他不想喝,難道我還能逼他不成?你這個小丫頭怎麼就這麼喜歡當管家婆啊。”
他記得,當初玲瓏跟薛少宗被救回軍營,玲瓏也是對他怒目相瞪。
不是嫌他找的侍衛太粗手粗腳,照顧不好腿不方便的薛少宗,就是怪他給薛少宗帶些解饞的羊腿和白酒,每次被她發現,他都被罵的狗血淋頭,真的憋屈死了。
玲瓏壓根不信他的解釋,每次他出現都沒好事,況且他還罵她管家婆?
氣急了的她,一手叉著腰,另一隻手指著他,做茶壺狀的開始叨叨關山。
“還狡辯,就是你唆使的,每次一有鬼點子就拉著薛哥哥陪你瘋,過後總有一大堆藉口來掩飾你的罪行,薛哥哥現在腳傷還沒好,最近心情又不好,你還這麼灌他酒,你就是不安好心,還好意思說我多管閒事。”
關山也火了,被一小丫頭指著鼻子訓斥,這滋味他還從來沒領教過。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啊,我跟少宗是從小長到大的兄弟,我會害他什麼?倒是你,明明又不是薛家的人,卻對少宗吃喝拉撒都要管,你一個女孩子害不害臊,這還不是多管閒事?”
“你——”
“噗嗤——”薛少宗實在忍不住了,這兩個冤家太搞笑了。
玲瓏是他見過的最能惹事的女孩子,如今卻煞有介事的訓斥著同樣沒個正行,喜歡討嘴上便宜的關山,這兩人太逗了。
他絲毫沒有顧忌玲瓏被氣的炸毛,只是聽完後,看著這針尖對麥芒的架勢,他再不出來解決糾葛,恐怕真的有人要遭殃了。
“玲瓏,別再胡鬧,關山是我拜把子的兄弟,他真沒惡意,是我心裡不舒坦,找他來喝酒,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發脾氣,真的是冤枉了別人哦。”
額?玲瓏啞火了,是她搞錯了。
可是看著關山那快傲上天的臉,她堅決不道歉。
這次沒犯錯,並不代表以前做的那些事就是對的。
兩個小朋友又冷戰上了,薛少宗正要勸著點,眼前走來一個侍衛,伏在他耳邊,給他帶了個口信,他這才真心的笑了。
看來,他的這場堅持算是勝利了。
……
薛家的莊園內,桑榆坐在她房間外的小長廊裡曬太陽,看著院子裡的花花樹樹的綠色,心情似乎好多了。
而身後,伴隨著一聲聲不太利索的腳步聲,還有隨時伴著的柺杖杵著地的聲音,她知道等來了今天約的人。
薛少宗慢慢的坐到桑榆的面前,擺出一副要長談的架勢。
“你想好啦?”依然是冷漠的神情,而且始終淡淡的眼神飄過她的身上,卻不在她身上聚焦過。
桑榆默默的收回眼神,回過頭,對著他也是冷淡的點頭。
“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幾個要求。”
這種時候,她很像在拿喬,可是沒辦法,她也必須讓自己沒有後患,尤其是現在他對她這樣冷淡的態度。
薛少宗就料到她不會輕易屈服,“說吧。”
“第一,在孩子生下來之前,不能讓這裡之外的人知道我懷了孩子,將來這孩子的來歷,也希望你能有個合理的說法。”
“行。”他不會允許他的孩子被說成是野孩子,至於孩子的娘是誰,他會找一個合適的人來擔任,反正遲早會成親,沒有這些惱人的情愛,或許跟女人的相處,會簡單許多。
他終究是要走上這條無愛姻緣的老路,儘管跟他的初衷相違背。
“第二,對於我們兩家的關係,我希望你能徹底明白的跟我父親說退親的事,不要再給他任何希望。”
這點她很殘忍,簡直是徹底打破了韓世忠攀附重權的美夢。
可是桑榆不願意韓世忠再做這種美夢,這樣既讓她無地自容,也根本是在薛家面前自取其辱。
所以儘管韓家已經知道桑榆被退親的真相,但她還是希望薛家能將事情說透,這樣她跟安成珏的相處中,不會揹負著精神上負擔。
“好,選個時間,我會親自說清楚。”
這一回,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