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想一個人呆幾天。”
皇上似乎是嘆了一口氣,鬆開了我的衣袖,我慢慢的往回走著。
月光下的玉簪花,宛若一支支玉簪,瑩潤剔透。花香似乎更濃郁了,可這一切在我心中只是一片荒涼。
我身後有輕輕的腳步聲傳來,我知道是皇上,可我現在不想回頭。
到了翊聖宮,我走進宮門之前,回頭看了一眼,就見皇上正站在月光裡看著我。
日子如水般流過,我把自己關在翊聖宮裡已經整整十天了。心傷難醫,我是一個堅毅的女子,可蕭元策的死卻令我心若死灰。
今天一早。守門地小太監突然跑了進來,“皇后娘娘,太妃娘娘來了。”
陳太妃來了,我不好把她也拒之門外。只得站起身,出來迎接她。
陳太妃早已走了進來,我忙跪下行禮:“臣妾給太妃娘娘請安,沒能遠迎娘娘,還望娘娘恕罪。”
陳太妃坐在東首的一張太師椅上,早有小太監奉上茶來。
“皇后起來吧,本宮聽說皇后病了,特意來看看皇后的病可好些了沒有?”陳太妃的語氣中有一絲挑釁的味道。
可如今我已經不把這些明爭暗鬥放在心上了。因此我只是淡淡地說道:“有勞太妃娘娘玉趾,臣妾已經好多了。”
我起身站在陳太妃身側。
陳太妃似乎是冷哼了一聲:“本宮看皇后倒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我懶得應付陳太妃,只說了一句:“臣妾惶恐。”
陳太妃端起茶碗,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有人告訴本宮,這些天皇后把自己關在房中。暗中為巫蠱。圖謀不軌。”
我聽了陳太妃的話,不由在心中冷笑。但也不好太過無禮,因此只是輕輕說道:“太妃娘娘,臣妾絕不敢做這等欺心之事。”
陳太妃把茶碗重重的墩在桌上,“皇后還想狡辯嗎?來人,給本宮把這翊聖宮好好搜一搜。”
這時,突然從外面闖進來了十多個身強力壯的太監。
翊聖宮裡地宮女太監都被帶到隔壁的屋子裡,只有在房中服侍的幾個小太監沒有被帶走,可都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
我這才驚覺事情有些不對頭,看來陳太妃是有備而來。
陳太妃帶來的那些太監們已經開始在屋子裡東翻西找,我不由大怒。
我往前走了幾步,對那些太監說道:“本宮是天朝地皇后,沒有明旨,誰敢在本宮的翊聖宮裡放肆?”
那些太監似乎有些遲疑,都扭頭看著陳太妃。
“皇后是不是不把本宮放在眼裡啊?”
我看了陳太妃一眼,“臣妾不敢,可即使是太妃娘娘,也不該帶人隨意搜查翊聖宮。這翊聖宮是歷代皇后的寢宮,太妃娘娘讓人隨意搜查,皇家的體統何在?”
陳太妃一時有些語塞,不由有些惱羞成怒,將桌上的茶杯摔到地上,“放肆。”
我冷冷的看著陳太妃。
突然有個太監拿著一樣東西走了進來,“太妃娘娘,東西找到了。”
陳太妃從那個太監手裡拿過那樣東西,看了一眼,就惡狠狠的對我說道:“皇后如今還想狡辯嗎?”
陳太妃又扭頭問那個太監:“東西是在哪裡找到的?”
“回太妃娘娘,東西是在皇后娘娘地枕頭下面找到的。”陳太妃指著我:“皇后如此處心積慮的陷害本宮,究竟居心何在?”
“臣妾愚鈍,實在是不明白太妃娘娘的意思。還望太妃娘娘明示。”
陳太妃將手中的東西扔到我腳下,我俯身拾起來一看,原來是個布人,上面寫著陳太妃地生辰八字,布人上還紮了幾枚銀針。
我已經明白了事情地來龍去脈。只是我萬沒想到陳太妃會用如此不入流地手段陷害我。
我只得跪了下來,“臣妾確實沒有做此等事,還請太妃娘娘明察。”
“鐵證如山,皇后再狡辯也沒有用了。”
陳太妃從我手中拿過布人,氣哼哼的帶著從人走了。
我站起身,靜靜地坐在窗下地椅子上,依舊看著窗外出神。
林志順跑進來,跪在我地腳旁。竟然哭著說道:“皇后娘娘快些想個辦法啊。”
連我自己也有些納悶,此時的我竟然會如此平靜,彷彿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沒有憤怒,沒有擔憂,竟沒有一絲情緒。
我絲毫沒有將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對於我而言,如今這一切都已成空。
也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