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你說過朕是天下最尊貴的人,任何人都不能違背朕的旨意。朕先前提過一次卻被你拒絕,如今朕不容許你再次拒絕。”他頓了頓,眼神堅決,“叫朕恆兒,這是朕的旨意。”
他當初提出這個建議被她拒絕之後,也只是略帶失望和委屈,乖乖地走了,如今又一次提起,卻說出這番叫她無法辯駁的話語,用的是這樣強盛的眼神。她心裡微微一驚,便照著他的意思喚他恆兒。
“皇姐你怎麼這樣看著朕?”方梓書還沒有受過平安一瞬不瞬的凝視,心裡有幾分緊張,還有幾分隱隱說不出的高興,“朕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恆兒,你的生辰將近了吧?”平安沒有答他,卻淡淡地將話題移轉。
方梓書愣了一愣,點頭道:“是啊。怎麼了?”
平安淺淺一笑,低垂了眼眸,手指落在茶杯的邊緣一圈又一圈繞著。方梓書看著平安的手指,眼波一顫,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翌日,平安吩咐禮部開始準備方梓書的壽宴。按道理來說,先皇逝世不到一年,新皇的生辰之禮一切從簡,而平安卻下令要辦的越隆重越好,實在有違常理。
不過既然平安這樣吩咐了,禮部侍郎也只能照辦。
御書房。小東西端了茶水給看書的方梓書,忍不住問起此事。
方梓書將手裡的書頁合上,端茶淺淺啜飲,聽見小東西的疑問,微微笑道:“朕也不知道,但是朕相信皇姐做任何事都是有原因的。”他一手託了腮,想起平安側眸而笑的模樣,有些沉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