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的破碎颶風,謝元看著那一枚打火機終於即將墜落在汽油之上。
還不夠,他想到,想要殺了七海厄,還不夠,不過不夠的話,這裡還有。
他的手指深入了懷中,然後瞬間掏出了一柄早已經上好膛的手槍,對準了七海厄的頭顱,然後在打火機即將墜地的瞬間,叩動扳機。
殺人放火,真是經驗之談啊,閃爍著冷厲的眼神,謝元如此想到,想要救他,就把屍體拿回去吧。
細微的聲音響起了,像是硬幣掉落在了玻璃茶几上一樣的聲音跟隨著巨大的聲音響起。
在扳機叩動的瞬間,隨著火星噴出,子彈從槍口中飛出,一條白色的痕跡突然出現在了天空之中,像是有著什麼東西從船艦之上激射而來,在瞬間超越了狙擊槍的速度,擠開了空氣之後在天空之中留下了一條慘白色的痕跡。
兩聲細微的聲音匯聚在了一起,幾乎讓人分不清楚。
從某個手掌之中彈射出來的硬幣瞬間跨越了漫長的距離,被空氣摩擦,燒紅,絲毫沒有停滯的洞穿了謝元散佈下去的屏障,像是將所有的力量都匯聚在那個小小的點上,然後一舉洞穿所有的界限,一力降十會,硬幣在空氣的摩擦之中燒成赤紅,然後又在那種凝聚的力量之下碎裂,只有兩塊小小的碎片從硬幣之中彈射而出,終於在最緊急的關頭到達了預定的位置。
槍聲,還有兩枚硬幣刺穿空氣的聲音,到最後,子彈碎裂的聲音再次傳出。
在十分之一秒不到的時間裡面,一枚跨越了漫長距離的硬幣巧合一般的撕碎了在空氣之中激射的子彈,然後將子彈撞離了原本的軌道,變成了一堆碎裂的黃銅粉末,將七海厄身旁的水泥地板打出了一塊如同篩子一樣的痕跡。
另一枚呢?
在空氣中飛舞的打火機碎裂了,鋼鐵製作的打火機變成了向著四面碎裂迸射的碎片,而那一枚硬幣被空氣還有界限燒融的殘骸瞬間將燃燒的火苗擊碎,從浸透了煤油的棉芯之上穿透而過,帶著最後的火星穿入了水泥之中,在樓頂上面留下了一個冒著青煙的小小洞口。
打火機四面迸射的碎片在空氣中飛舞著,向著四面八法散射,然後一片不規則的鐵片死死的釘進了謝元的顴骨之中,讓他感覺到了自己好像被重重的打了一拳一樣。
失敗了啊,謝元丟下了手中已經再也無法使用的手槍,在剛剛的瞬間,一塊小小的碎片飛進了槍膛裡面,然後卡在了某個機括中,再次叩動扳機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炸膛,廢掉自己的一隻手掌。
在瞬間做出超越距離的攻擊,僅僅是靠著身上的兩枚硬幣,精準到了像是準備了數十個小時的暗殺者一樣,超越了子彈的速度,在那一艘顛簸的船上瞬間瞄準,而且就連碎片迸射的軌跡都已經計算了出來。
謝元腦中的卷宗不斷的翻動著,到最後停止在了某一頁。
果然啊,羽家僅存唯二的繼承者,殺手之王,羽明麼?
謝元目無表情的將嵌入臉上的碎片拔出來,扭頭找到了在地上喘息,深受重傷的至序。
腦中不斷的估算著那個巨大的船艦撞擊過來的確切時間。
還有七秒。
一腳重重的踹在了至序的傷口上面,劇烈的疼痛讓他從昏沉之中瞬間清醒過來:“還活著麼?那麼撤退。”
還有五秒。
至序喘息著,他已經習慣了謝元的這種樣子,抓緊了身旁的凌雲還有謝元,三個人瞬間炸裂成了一團火焰,然後再呼嘯的風聲碎散成了一團火粉,消失無蹤。
以火焰去理解整個世界,雖然無法和規則去抗衡,但是卻能夠短距離之內依仗著火焰試行短暫的空間跳躍。
這就是至序的能力者,但是他卻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在瀕臨死亡的仇敵面前使用這一招,並且還是可恥的到竄。
壁爐之中的火焰突然炸裂,然後三個人從烈火之中走出來。
看著角落裡面驚慌失措的屋主,謝元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面喘著氣。
電流竄動,然後再藍色的閃光之中,凌雲操縱者電流將掏出槍械企圖自衛的屋主電暈。
“為什麼?明明還差一點。”至序終於無法壓抑心中的疑問說道:“我們明明可以……”
“可以殺掉七海厄對不對》?”謝元的腦袋墊在了沙發之上喘息著:“然後你在瞬間被羽明用隨便什麼東西射殺,多半不會可能成功的計劃會賠上你們的性命,你可別忘了,半年前那個A級能力者是怎麼死的……”
盜竊了天劫的目標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