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
一個男人的後背**展露闖入視線裡。
肩背腰精悍勻稱,白如玉但又結實如石,炫目。
肖彩子蹭的冒出一身汗,眼都沒敢眨一下人貼著門滑落離開了窗格,有女孩子的大笑從他頭頂越過:“你跑啊你跑啊,看你怎麼跑。”
“彩公公。。。”
有內侍跟上來張口要喊。
肖彩子已經連滾帶爬的離開門邊攔住他們。
“走走走。”他連連道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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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殿前臺階下的甬路上,肖彩子才拍著胸口站直了身子,用袖子擦額頭的汗。
“怪不得怪不得不看歌舞了。”他口中喃喃道。
身邊的跟著退來的內侍們小心翼翼:“彩公公出什麼事了?”
殿內似乎有陛下說話的聲音啊,怎麼不進去伺候反而退開了?
肖彩子深吸一口氣,看著他們:“沒事,你們下去吧,沒有傳喚不許任何人靠近勤政殿。”自己站定腳步擺出要死守這裡的姿態。
內侍們不敢多問應聲是退了下去四散守住勤政殿。
濛濛青光中的勤政殿前只有肖彩子,他神情恍惚又思緒紛亂。
“這不是內侍們能有的身材,也不是那些十六七歲的少年人。。。”肖彩子喃喃,眼前不斷的浮現那男人精壯的後背,雖然驚鴻一瞥沒看清,但還是很好看。。。。
他又忙搖頭甩去這幻影。
“怪不得陛下不看歌舞了,看歌舞哪有這個有趣。。。”
他可是看過書的,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酒池肉林。。。。
嗯,原來陛下喜歡的是這種,強壯,結實,峻拔,**。。。。。
“不過這個人是哪裡的?沒看清樣子,不過看那肩,背,肌肉,應該練武之人。。。。”
宮中能有練武的正常男人,就只有禁衛了。
禁衛?肖彩子的思緒一頓,看著青光中有一隊人走近。
腳步在青石上踏出有節奏的響聲,一個個英武俊逸披甲帶械,這是禁衛啊。
肖彩子眯起了眼。
宮中禁衛跟真正的官兵還不一樣,相比於能征善戰悍勇殺敵,他們更注重形象英武,作為天子隨侍,為的是足夠威儀尤其是在接見使臣的時候。
嗯,並不是所有的禁衛都好看,嗯,那麼要挑更好看的,要更賞心悅目的。。。。。。
“彩公公,早,你。。。”為首的禁衛走近停下,打招呼。
話沒說完就見青光中的內侍對自己展顏一笑。
禁衛後背發麻,聲音戛然而止。
怎麼回事?這內侍怎麼笑的讓人心裡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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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元年的春節到來了。
黃沙道爆竹聲連連不斷,街上到處都是跑鬧的頑童,其中一個塊頭比所有孩子都大的少年更是跑的歡快。
嘴邊掛著口水,很明顯智力有問題,但孩子們沒有嫌棄他,顯然是已經玩的很熟悉了。
“虎兒啊。”
有喚聲從街邊傳來,奔跑的胖少年停下腳。
街邊一條巷子口站著一個婦人招手。
“虎子啊,快回來,你姐姐送年貨了。”婦人柔聲喚道。
聽到姐姐二字,胖少年咧開嘴發出更大的笑聲奔過來,蹬蹬穿過街上的人群,跑過一間鐵匠鋪子,一口氣到了婦人面前。
婦人笑眯眯的撫了撫他的頭,拉著他向內走去。
深深的巷子裡小宅院門前停了一輛馬車,另有街坊們在外說笑,看到這母子二人都熱情的打招呼。
“崔家嫂子,你大女送年貨了啊。”
“人回來了嗎?”
婦人含笑一一答了是啊,沒回來,拉著虎子進了門。
“崔家嫂子的女兒過年也不回來看看啊。”一個街坊道。
另一個街坊則渾不在意:“說是嫁的遠,回不來。”
“哎呦這一個寡母一個傻弟的,還嫁那麼遠,怎麼照看?”有街坊可憐道。
那街坊便嗤聲:“你不用瞎操心。”看了眼停在門口的馬車,眼中羨慕,“嫁的人家很富貴,你看看這滿滿一車的年貨呢,還有什麼比這個照看更厲害的。”
那倒也是,幾人看著那華麗的馬車猜測著先前從車上搬下的貨物都是什麼。
門外熱鬧,院門內也是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