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日常不會打交道的,不僅有大家認為的王烈陽的黨眾還有宋元秦潭公,屬於陳盛的反而最少。。。。。。最後聲音停下,甬路上站了三十多人。
這些人可不是一時半時說籠絡就籠絡起來的,更何況就算籠絡了他們,好像也沒什麼用啊,好多職位都很不起眼。
“不起眼就是最安全的最有用的,孤的存在必須不起眼,也正是因為這不起眼讓孤活下來。”宋嬰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為孤做過很多事,有的孤知道,有的不知道,今日孤想聽你們說一說。”
這當然不是宋嬰想聽他們說,而是讓他們說給其他人聽,這也是一種證明。
殿內響起官員們逐一的自述,自己是什麼人在哪裡為官,什麼時候知道的這件事,又曾經做過什麼,隨著他們的講述殿內官員們的神情或者驚訝或者恍然,複雜變幻。
“除了在朝的,還有在外的一些官員,很多是故意辭官,貶職,外放。”待這些人講完,陳盛說道,“比如青霞先生,比如李光遠,就是為了去長安府輔助假充帝姬的薛青。”
哦對了,還有這件事,假充帝姬,那個薛青。。。。殿內官員們眼神閃爍。
“當初我說服皇后娘娘以小女易寶璋帝姬,被皇后娘娘帶去黃沙道城的我女兒又被不知情的五蠹軍救出,我們將錯就錯,做出帝姬一直逃亡在外的假象,以吸引秦潭公的追殺。”宋元說道,“世上只有一個帝姬,這樣秦潭公就不會注意到真正的帝姬。”
原來如此啊,殿內響起低低的議論聲。
“我知道這些口說無憑。”宋元走出來,看著眾人,將手放在身前,“當初皇后娘娘特意留下親筆題詞為證。”
親筆題詞嗎?官員們念頭閃過尚未議論就見宋元伸手解下衣袍,轉身,將後背**展露,其上有一行奇怪的傷疤扭曲蜿蜒。。。。。
“是字啊!”
站的近的官員脫口喊道。
殿內諸人忍不住向前湧湧,午後明亮日光下,宋元身上的陳年舊疤字型清晰可辨。
大事託付宋元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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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裸露的脊背寒意森森,身後無數的視線炙熱,宋元站在原地背對,只覺得背部刺痛,恍若又回到十年前,他那時沒有站著,而是跪在地上,身後有婦人站立,他低頭看到地上搖曳的珠寶鳳釵影子。。。。。。。
“娘娘,請吧,這世上沒有安全之所,唯有宋元這一幅皮囊。”他催促著,“您聽,秦潭公的兵馬就要到了。”
他側頭看去,簡陋的桌子旁站著小小的女童,昏暗的燭火下大眼含淚,驚恐,但乖巧的一語不發,只認真的用力的看著這邊。。。。
“寶璋啊,你要記著,記住這一切,不許怕。”
伴著婦人的清亮的聲音,宋元背後巨痛,他將一根木棍塞進嘴裡死死的咬住,雙手撐在地上,青筋暴起,從磚石縫隙裡挖出泥土,有血從背上滴落,滲入磚石縫隙。。。。。
似乎過了很久事實上又很快,鏘啷一聲,帶著血的匕首扔在地上。
“本宮書法了得,以刀為筆雖然第一次,寫的也很漂亮啊。”
耳邊響起婦人似哭似笑,忽遠忽近,直到嘈雜充斥。。。。。
“那是娘娘的字型。”
“我認得!我認得!”
皇后娘娘知書達理博學多才,尤其是一手的好書法,朝中官員見過的很多,要辨認不是難事,聲音很快傳遍,殿內的氣氛再次嘈雜。
“還有,父皇從未臨幸秦氏。”宋嬰的聲音在嘈雜中響起,“當年父皇的臨幸薄被銷燬修改以哄騙天下有孕,但秦氏至今仍是處子之身,這一點你們儘可派人辨認。”
當初秦氏貴為貴妃,又有秦潭公顧命大臣大權在握,懷孕作假不是什麼難事,但處子之身作假可不容易,宋嬰還允許儘可辨認,可見這是確認無誤的。
秦氏竟然是處子之身,那就是說,當今的天子是假的!
殿內譁然,震動。
“寶璋帝姬歸朝,可還有疑問?”陳盛的聲音高聲揚起,在殿內震落重複,“寶璋帝姬歸朝,可還有疑問?”
殿內嘈雜漸漸平息,所有的視線看向宋嬰,宋嬰端立在臺階下,神情始終平靜。
“現在,孤是否已經自證?”她道。
殿內安靜一刻,陳盛宋元這一次沒有俯首先開口,直到百官中響起聲音。
“臣恭迎帝姬殿下!”
隨著這一聲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