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天子太后!”
更有官員衝向門高呼。
殿門嘩啦開啟,但迎接他們的也是禁軍的兵器。
“真龍天子歸朝,奸佞當誅,爾等還不束手就擒!”陳盛的爆喝在殿內迴盪。
隨著陳盛的呼喝康岱等人也跟著喊起來。
“真龍天子歸朝!”
“奸佞當誅!”
“護主忠臣退向兩邊!”
正殿裡嘈雜混亂但很快官員如同潮水般向兩邊退去,將秦潭公等眾顯露與外。
“陳盛等人謀朝篡位!殘害忠良!”
“拿下陳盛宋元!”
秦潭公這邊多是武將,雖然身穿官袍,抬腳揮手竟然從圍過來的金吾衛手裡奪過了兵器。
鏘啷聲起,大殿裡有血花飛濺。
裡邊金吾衛外邊禁軍湧湧,兵器相撞,慘叫呼喝,一瞬間這裡不是皇宮大殿而是戰場廝殺。
“保護帝姬!”
“保護大人們!”
“奸佞謀逆,當場誅殺!”
喊聲叫聲罵聲兵器聲翻滾如浪。
咚的一聲一柄腰刀被打飛撞在隔扇上跌落下來,砸向一個官員頭上,幸好被身旁的官員及時的拉了一把,只砸落一邊帶著官帽落地。
那官員面色發白撿起落在地上的帽子,向角落裡擠了擠,這才看身邊的官員是一個年輕人。
“謝謝啊。”他顫聲道。
張蓮塘視線看著地上的腰刀,低聲道:“帶血了啊,這朝廷大殿上見血還是頭一次吧?”
那官員雖然面色慘白,但眼神倒還鎮定,道:“也不盡然,史書上記載有皇帝上朝帶了兵器,吃多了丹藥發了瘋將勸誡的一個大臣給砍了。”
張蓮塘道:“但這般亂鬥前所未聞。。。。。。。”
那官員道:“此時朝堂沒有天子嘛。”倒是並沒有多害怕,拍了拍張蓮塘,“別怕,躲遠點,到底是朝堂不會濫殺。”說罷再向裡擠了擠。
張蓮塘道:“我現在覺得我有個同鄉的話是對的,這京城啊,還真是刺激。”先是青樓接著王相爺家中,現在連朝堂上都死人打殺一片了。
不過殿內的打殺到底不同於戰場廝殺,上朝的官員沒有兵器,金吾衛禁軍也多,很快裡裡外外兵衛湧湧如林將這些爭鬥的官員們圍住。
宋嬰陳盛等人自有金吾衛相護,宋嬰並沒有退避離開,季重始終站在她身邊,視線越過層層人群只盯著一個人,秦潭公。
秦潭公沒有退避,也沒有奪兵器爭鬥,甚至連大喊大叫都沒有,神情平靜,手扶玉帶安然而立,在他四周圍著一圈的官員守護。
圍護在身邊的官員越來越少,但金吾衛絲毫沒有得勝的放鬆,看著站立在原地大紅袍白玉帶形容儒雅的男人,竟然有不少金吾衛的手顫抖,明明前方的阻攔已經減少,但這男人四周的空間卻更大了,似乎有一層屏障,讓人無法靠近。
秦潭公忽的抬腳邁了一步。
站在最前方一個舉刀衝過來的金吾衛只覺得膝頭一軟,噗通一聲竟然跪倒在地,手中的腰刀鏘啷在地上濺出火光。
他這突然的動作讓四周的金吾衛瞬時波動,圍攏的隊伍向後退去。。。。
那是秦潭公啊。
這個男人的聲望不論好壞,在大周朝將近二十多年無人能比,軍中更是人人敬服。
雖然如今的金吾衛禁軍沒有被他親自領兵過,但秦潭公的聲名哪個當兵的不知。
“秦潭公!你還要如何?如今真相大白,還不束手就擒!”陳盛喝聲從前方傳來。
秦潭公轉頭看向他,道:“太后何在?天子何在?”
宋元冷冷道:“太后已經亡故,天子就在這裡。”指的自然是皇后以及寶璋帝姬,“篡逆之輩已經束手就擒。”指的是後宮裡的秦太后和小皇帝。
那是自然,整個皇城已經在他們的控制之下,否則又豈敢行今日之事。
“秦潭公,你武功高強,然而這皇宮你是出不去的。”
“秦潭公三十萬京營兵馬已經圍住京城。”
“現在已經在城中抓捕你的同黨。”
“另有西北大營兵馬待發聽候調令。”
“而你要調動的兵馬以及黨羽都已經被宋元截斷了訊息。”
陳盛沉聲說道,邁上前一步。
“爾等謀逆之賊還不束手就擒!”
兵馬已經被控制,秦潭公就是一個人再厲害也難敵,殿中金吾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