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後皺眉,難道要等傳召的時候才來嗎?
眾官邁步到了大殿前,薛青站在側殿裡看到了。
站在高處俯瞰近千的官員,跟站在佇列中的感覺是不同啊,怪不得皇帝們都喜歡看朝臣們魚貫而入的樣子。
可惜看不到張蓮塘裴焉子他們,站的太靠後了,薛青踮了踮腳,看官員們在殿前站住腳,最前方的王烈陽與秦潭公低語兩句,看向一個方向,似乎在等什麼人。。。。。等陳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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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等了,我們先進去吧,應該會與陛下一起來。”王烈陽道。
秦潭公一向對這些小事不在意,聞言含笑點頭。
宋元在後豎耳朵聽到了嘀咕道:“陳相爺是太監嗎?這算什麼規矩,與陛下同進出。”
這話說的不客氣。
“閉嘴。”王烈陽毫不客氣呵斥宋元,“陳相爺顧命大臣,豈容你指點。”
宋元惱怒要反駁,但秦潭公一眼掃來他便不說話了,撇撇嘴轉過頭去。
王烈陽也沒有再理會他,邁步上前,殿門前的太監們將大門開啟,率領眾官邁入大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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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青從這邊的窗邊一步滑到隔扇這邊來,沒有腳步聲連衣衫都沒有飄動摩擦,隔扇有點高,她不得不踮腳看出去。
大殿也與以前一樣,官員們按照次序各自站好,這次就能看到張蓮塘了,他儀態嚴整的站在末尾,看不出半點異樣,但。。。。。薛青嘴角彎了彎,很顯然這傢伙在走神,也不算走神吧,應該是在想自己什麼時候來。
自己隨著陳盛入宮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但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比如王烈陽,比如秦潭公,宋元等數人,是瞞不過的。
陳盛的理由是以防半路被侵襲,帶在身邊最安全,不過看起來知道的王烈陽和裝作不知道的秦潭公都不在意。
其實她提前進宮來也沒什麼事,一直在大殿的側殿裡歇息,陳盛說了今日她就是來看和聽以及等待就可以了。
等待什麼呢?就是最後的一步吧。
外邊有淨鞭響起,眾官們立刻俯首準備叩拜,但鼓樂並沒有如常響起,腳步聲從殿後走進來。
“陛下今日不上朝。”陳盛的聲音響起。
要俯首的眾官們頓時驚訝的抬起頭,看著陳盛站在殿內,在他身後是隨之進來的御史中丞閭閻,殿內頓時譁然。
殿前的龍椅上很少空缺,因為國不可一日無君。
當先帝皇后帝姬過世後,是太后懷著身孕垂簾聽政,一直到小皇帝能自己坐殿,小皇帝雖然年紀小除了偶爾身子不適很少缺席,最多上朝時間縮短,大家朝拜後另殿議事。
但並沒有聽到小皇帝病了的訊息,突然不上朝,朝官們當然要質疑。
“殿下為太后侍疾,一夜未睡,讓他暫時歇息。”陳盛拔高聲音道。
閭閻也呵斥殿內製止了嘈雜。
“今日朝議是詢問證人,與秦潭公對質指控。”陳盛視線掃過殿內,落在秦潭公身上,“待整理後呈交陛下論斷便是。”
這樣啊,在場的官員們心裡明白了,秦潭公畢竟是小皇帝的親舅舅,要當朝問罪與他,小皇帝還是不要親眼看著的好,免得到時候哭鬧起來沒法收場。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陳盛已經掌控了內廷,而且這件事不是他一個人的決定,眾官的視線看向一旁垂手似乎沒有聽到的垂目的王烈陽。
殿內的嘈雜聲頓時小了一半,唯有秦潭公的隨眾還在質疑。
“有沒有罪的確不是本相定論,自有陛下眾官以及天下人論定。”陳盛肅容喝道,抬手示意,“大理寺,請審林樾案。”
便有大理寺卿站出來,看著秦潭公道:“秦公爺,林樾呈交證物指控你謀害先帝,你可認罪?”
秦潭公還沒說話,宋元跳出來呸了聲:“認你孃的罪,有你這樣審案子的嗎?”
大理寺卿大怒,殿內的御史們亦是呵斥,頓時嘈雜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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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青在側殿看的笑而搖頭,視線落在張蓮塘身上,見他依舊沒有在意吵鬧,反而趁著混亂向外看了眼。。。。。。等自己上場呢吧。
沒這麼快,薛青想著,聽著前方秦潭公制止了吵鬧,很乾脆的回答不認罪斥責荒唐,於是大理寺開始傳喚證人,按照青霞先生老僕呈上的本子上記錄的人名,除了三個死在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