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道:“我也想要問個清楚,她為什麼做出如此忤逆之事。”說到這裡笑了笑,“就怕她不敢來說啊。”
隨著笑眼神漸冷。
她若出現,那就先抓捕,再說。
她若不出來,那就當然要搜捕。
不管是抓捕還是搜捕,刀槍無眼,她本是個能殺了宗周左膀右臂這般人物的窮兇極惡之徒,萬一出點事。。。。。他宋元領罪認罰就是了。
早就說了,她現在沒有跟刺客勾結,沒有像秦潭公,以後呢?
沒想到這以後來的這麼快!
也好,早來,就早解決吧。
。。。。。
。。。。。
夜幕降臨籠罩了京城,京城裡的馬蹄聲腳步聲亂亂沉沉依舊。
家家戶戶宅門緊閉,但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被敲開,人人緊張不安,臨近城門的一間小宅院裡氣氛亦是緊張。
嘩啦聲響,水盆裡的水已經變成了紅色,妙妙抽泣著將毛巾擰乾,轉身向床邊,俯身綁好傷口的戈川對她擺擺手,道:“好了,不用了。”
妙妙並沒有站開,而是在床邊坐下,看著床上閉目面色發白的篤。
“怎麼就。。。”
怎麼就受傷了,以往她一定會說這句話,但現在這句話卻說不出口。
怎麼就受傷了,那是因為要抓捕薛青啊。
怎麼就抓捕薛青了,這話她也不敢說出口,因為那是朝廷大人們的命令,身為兵卒,只能聽命,不敢也不能違抗質疑。
妙妙將擰乾的毛巾蓋在自己臉上嗚嗚的哭起來。
也不知道哭的是篤還是薛青。
戈川雖然眼淚汪汪卻沒有大哭,又餵了篤一顆丸藥,似乎沉睡的篤並沒有拒絕,將藥嚥了下去。
門咯吱一聲響,齊嗖走進來。
“怎麼樣?”戈川忙問道。
站在牆角沉默的鐵匠也看過來。
齊嗖道:“命令不是誅殺,但還是要搜捕,城門戒嚴任何人不得進出。”
搜捕,跟誅殺又有什麼區別,他們也搜捕過,被搜捕的人是生是死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妙妙捂著臉繼續哭,戈川呆呆站立。
“不知道她。。。”齊嗖忍不住道,話說一半又停下。
不知道她在哪裡,又能去哪裡,現在怎麼樣。。。。唉。
京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動用整個朝廷的力量挖地三尺要找個人不是什麼難事。
齊嗖一聲嘆氣蹲下來,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習慣,蹲下來也沒能讓心情緩和。
“搜捕她嗎?”
戈川的聲音響起,呆呆。
妙妙哭道:“戈姐,你哭出來吧。”不想面對這個現實也不行啊。
戈川依舊沒有哭出來,而是伸手撫上自己的臉:“可是,有人知道她長什麼樣嗎?”
。。。。。。
。。。。。。
醉仙樓內的燈昏昏,因為沒有生意姑娘們都各自早早歇息。
銅盆裡溫水盪漾放入一雙修長的手,輕輕的前後翻動,捧起水灑在臉上。
水珠跌落濺起,人未起身,手向一旁伸去,挽起的衣袖露出光潔白嫩的胳膊,一方白錦帕被取來敷在臉上,輕輕的慢慢的擦拭。
人纖腰一轉,從銅盆前挪到了妝臺,坐下又探身將錦帕扔回盆架上,燈下銅鏡裡映照出半個身形,頎長的脖頸,圓潤的肩頭,下一刻人坐回來,一隻手裡拿著一張香粉片敷在臉上。
手一點一點的按在額頭,額頭飽滿。
手撫過彎眉,眉如遠山。
手掠過明眸,眸亮杏圓。
手擦上面頰,白裡透紅。
腳步輕響,嘩啦一聲,身後門被拉開,銅鏡裡能看到春曉打著哈欠走進來,下一刻嘴張大眼瞪圓,在銅鏡裡與銅鏡前的人四目相對。
“哎呦我的媽媽。”春曉說道。
第六十九章 認真
嘩啦一聲,門被拉開,兩個知客看進來。
“春小娘子,沒事吧?”他們問道。
如今京城戒備,樓裡也加強了戒備,每層樓都安置了知客,適才春曉的一聲喊他們都聽到了。
“不要用我這個,很貴的。”
首先撲面的是春曉再次拔高的聲音,再然後便是畫屏,暖燈,溫香,銅鏡,桌上珠花脂粉,以及妝臺前兩個女子。
一個女子正拿著幾張香粉在臉上擦,袖子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