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褐先生有些羞惱:“還說不說正事了?”
。。。。。。
。。。。。。
“這個人先去去了一條巷子,進了一家門,見了一個人。。。”
“然後兩人一起出來,坐一輛車去了一條街上的茶棚。。。。”
“過了沒多久,又來了兩個人。。。。”
“。。他們點了四碗牛肉湯。。。兩張油餅,泡著吃。。。”
薛青停下腳打斷喋喋不休的四褐先生:“先生,你逗我呢?什麼叫一個人又兩個人。。。。什麼人啊?”
四褐先生惱怒道:“我怎麼知道是什麼人!”
“他們的稱呼呢?”薛青道。
“稱兄道弟啊。”四褐先生道,扳著手指,“一個遠之兄,一個潤澤弟,一個大澄兄。。。。”
也對。。。這裡不是長安府,只有一個官幾十個小吏。。。。自己和四褐先生都是外鄉人。。。薛青扶額:“那相貌呢?你再見了能認出不?”
四褐先生道:“能倒是能,但你別做夢讓我去看官員們上朝。。。”又哼哼幸災樂禍,“我可以描述給你,等你過了會試殿試進宮登朝時自己辨認。”
薛青惱怒道:“那要你何用!一晚上我白挨凍了!我還一身傷呢!”
四褐先生惱怒道:“你傻啊,你管他們是誰,知道他們說什麼事不就行了?”
薛青綻開笑,伸手捏上四褐先生的肩頭:“先生,學生我學過推拿按摩,你要不要試試?老舒服了。”
四褐先生冷笑。
。。。。。
。。。。。
馬車晃晃悠悠的行駛在路上,夜深的國子監街已經人跡罕至,雖然健僕一甩鞭子,響亮的聲音迴盪,不多時國子監的大門就開啟了。
“大人回來了。”門吏恭敬說道,看著馬車駛入,搓了搓乍冷的手關好門顛顛的回去了。
康岱邁進房間裡,暖意濃濃,他不由舒服的吐出一口氣。
“大人,一切都順利吧?”一個老僕上前接過他的斗篷低聲道。
康岱在椅子上坐下來,端起溫熱的茶在手,道:“順利啊,所以說還得把人接到自己身邊才行,如果不是她親口說,怎麼知道她與那秦家子侄竟然結識且還不合?什麼都等著林樾告訴我們嗎?”搖頭淡淡一笑,“只怕就晚了。”
老僕道:“或許青霞先生不知?”
康岱道:“怎麼可能,他作為先生和考官全程在黃沙道呢。”
老僕道:“或許還沒有來得及說,畢竟那秦家的子侄也沒有到國子監來。”這個話題不便多說,岔開道,“那大家是同意讓她搬出去了?”
康岱捻鬚道:“殿下說秦梅可能會來國子監。。。。我們商議了一下,如果那人真要來國子監,沒有人能阻止。”又皺眉,“比如今日,他進門我竟然不知道。”
自從薛青進了國子監,國子監進出極其嚴苛,但秦梅大搖大擺的進來了,大家竟然毫無察覺。
“秦潭公的手,再這樣下去,真是遮天了。”老僕感嘆。
康岱道:“萬幸殿下還在,且已經長大成人。”
老僕神情亦是激動:“可見真命天子啊。”
康岱含笑道:“我們明日會去跟大人請示,把這件事給她辦好,我們安排好人,這與她在國子監沒有什麼區別。”
老僕笑道:“她一定會很高興。”
康岱捻鬚難掩眉角得意,道:“些許小事,臣本就當為君盡忠分憂。”又問,“殿下那邊。。”
老僕忙道:“大人放心,殿下那邊都守好了,不會讓監生們西涼人等靠近。”又一笑,“殿下很機敏的,今日早早歇息了,這樣也沒人好意思去打擾她。”
康岱滿意的點頭:“殿下端莊文靜,很讓人放心。”
。。。。。。
。。。。。
駁的一聲輕響,酒罈上泥封被推開,香氣四溢。
薛青深深吸了口氣,道:“這是從祭酒大人家偷來的?”又皺眉,“先生你要專心聽他們說話,怎麼能分心去找酒呢?”
四褐先生冷笑:“找酒算什麼分心?我一進門就聞到酒在哪裡,順手的事。”
薛青哦哦兩聲:“先生你厲害。。。牛肉湯不方便偷,油餅拿了吧?”伸手。
四褐先生哼了聲,不情不願的拿出紙包,油餅還散著熱氣。
薛青伸手拿起一張撕著吃,一面道:“真沒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