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御史臺御史數十位,不可能都是我的人,更何況御史本就是犟骨頭聞風奏事求聞達天下。。。。彈劾錢墨的朱江是陳盛的弟子,而這和侍郎與曲白有同窗之誼。”
最後一句話才是關鍵,王相爺神情沉沉,道:“看來明年的會試錢大人參加不了了,我們要再選一個考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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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馬蹄聲聲,刑部的兵馬穿行,讓民眾一陣騷動。
“誰又要倒黴了?”
“是刑部呢,看來是位大官。”
沒有驚懼只有好奇,對於京城的民眾來說,官員們的起伏見的太多了。
“當年那個大學士叫什麼來著,前一刻還在大擺壽宴,來恭賀的官員把整條街都堵了,結果下一刻就被刑部抄了家,壽麵都沒吃上就進了大牢,當晚就自掛了東南枝。。。。”
“那這算不算閻王爺也給他擺壽宴了?”
街上民眾說笑議論,對著過去的刑部兵馬指指點點,很快大家就不再理會了,視線投向街上擺滿的茱萸,半開的菊花,叫賣的最新鮮的栗子糕菊花酒,九九重陽就要到了。
天晴氣美,地黃山濃,大路上到處都是騎馬坐轎成群結隊攜家帶口登高望遠賞景的民眾,氣氛輕鬆而歡悅。
長安府的府衙後也比往日多了幾分嘈雜,幾個衙役在院子裡擺著一盆盆菊花,色彩斑斕讓有些破舊的後衙變的亮麗。
“小心點,這是知府夫人精挑細選送來的。”
“那邊的菊花酒都擺到庫房去,別亂放小心被人偷了。。”
聽著廊下叉腰小廝的話,忙碌的衙役中有人笑了。
“知府衙門怎麼會被人偷。”
小廝搖頭道:“真的有偷,老爺好幾瓶酒都沒了。。。”
跑到知府衙門這地方偷還不偷些值錢的。。。衙役道:“該不是大人自己喝了忘了。”
小廝衝他噓聲,又看向內裡,壓低聲:“老爺不讓這麼說。”
屋子裡傳來笑聲,小廝忙站直身子衝衙役擺手,衙役也不敢多說話繼續忙碌。
屋中屏退了小廝婢女,只有李光遠與一箇中年男人對坐說笑,李光遠面前擺著幾封書信,旁邊擺著包袱,散亂又滿是溫馨。。。。。這是家書送到了啊。
他們發出笑的聲音,似乎言談正歡,但如果有人在跟前的話就會發現,二人臉上並無笑意,反而面色凝重。
“。。。那錢墨不是咱們的人。。。”
“。。。很明顯他們不知道誰是,但知道君子試有問題,所以對參加君子試的人起了疑心,錢墨就第一個倒黴了。”
李光遠伸手捻鬚,道:“果然還是起了疑心。”
來人低聲道:“現在朝堂很是紛亂。”
李光遠道:“你們務必要小心。”
來人點頭,又一笑:“不過也是我們的機會,青霞先生已經接受了王相爺的邀請,官復原職重歸翰林院。”
李光遠倒是沒有笑,凝眉道:“王相爺怎麼會對他如此?”
來人道:“為了避免林大人成為陳相爺的人,如此先拉攏了林大人,陳相那邊就不好在籠絡林大人了,這次君子試可不僅僅是咱們得了好處啊。。。。陳相爺也是光鮮亮麗,陛下的請其上朝的文書都發了三次了,估計現在已經接了。”
李光遠沉吟一刻,看著手裡的書信,道:“所以現在就要她進京?”又幾分猶豫,“如今朝裡這麼亂,還是等等。。。”
來人打斷他道:“不能再等了,正是因為紛亂才有可趁之機。”又壓低聲音,“更何況玉璽不能流落在外。”
李光遠道:“但玉璽殿下不是和青霞先生說沒有拿到。”
來人皺眉:“篤他們呢?你可見了?”
李光遠搖頭:“尚在外奔逃。”
來人冷笑:“他們自來不信我們,說的話也不可盡信。”
李光遠默然一刻,門外響起腳步聲,他忙低頭看信,一面感嘆:“家裡都好就好,告訴夫人不要擔心。”
來人忙也點頭:“老爺放心。”
門外小廝探頭:“大人,薛青薛少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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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遠站在廊下,看著那青衫少年走進來,手裡拎著一籃子,鼓鼓囊囊不知裝了什麼。
“。。。是自己家做的一些酒和菊花餅燻肉。。。。”她正與引路的小廝說話,“我給縣令大人送了,再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