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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看窗外的光應是過了半夜了,頭疼的連轉動轉動腦袋都不想動,一種無力上心頭,突然我就想哭,還真擠出兩滴眼淚,掀開涼毯起了起身子想要下床再去吃兩顆藥,可涼毯掀開,身子沒力氣起來,而且一動頭就痛,也就又躺下來了,想著說不定再睡一睡,明天早上起來就輕鬆了。

可這一睡,我意識清醒來的時候也就凌晨幾點的樣子,天剛破曉,我終是被像緊箍起來一樣的頭疼醒,發熱燒的我眼睛都是疼的,我就委屈的抽泣了兩聲,側了身,雙手撐住床慢慢的起身,連衣服的力氣都使不上了,只感覺意識難以控制,頭重的如注百斤鉛。換好衣服笈了拖鞋,還隨手扒了扒頭髮,腳步輕飄,晃晃悠悠的就從房間裡出來了,腳下也不知道怎麼走的,扒在秦政房門前想要敲門,卻見房間門是開著的,秦政正背對著門穿襯衫,我扒在門口無力的叫了一聲“秦政,我難受”。

秦政聽聲回頭看我,我還是扒在門上,身子恨不得都貼上去,實在是沒力氣,我又無力的說了一聲“頭疼,疼死了”秦政應了過來就扶我“怎麼了?是不是發燒了?”。

被秦政這一扶,我身子是徹底的就卸了防備,整個向他倒了過去,但還是感覺渾身都是重的,痛的,感覺快要死了。秦政將我扶到沙發上坐,他一鬆手,我就整個身體逶進沙發裡了,沒了骨頭一樣,頭疼,疼的不知道是怎麼個疼法了,我靠在沙發裡輕搖著頭“秦政,我難受的不得了,難受的不得了”呢喃的嗚咽,連噙在眼角的眼淚都是熱的,眼淚就一直那麼噙在眼角,都沒有力氣流下來。

“是不是發燒了?”一隻寬厚的手掌落在額頭上,又是那樣厚實的溫度,同母親的手掌貼在額頭上一樣的溫度,安心舒服,頭立刻就舒服了很多,我想要手掌多在額頭上放一會兒,所以左右動了動額頭摩挲手掌。

但手掌只在額頭上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秦政驚道“怎麼燒的這麼厲害,要趕快上醫院”。他說著就抻著我的胳膊要扶我起來,我像一具冷挺了的屍體一樣,胳膊腿的伸的直,被秦政拉著才動了動,他一鬆力,我就又往沙發裡倒下去了,捏在手裡的襪子都沒能有力氣穿上去,我搖了搖頭,嘴裡還呢呢喃喃“我沒力氣”。

秦政聽著走來我旁邊,他暗使了一下力,彎腰就抱了我起來,急匆匆就要往外走,我在他懷裡搖頭,我說“給我梳梳頭髮,頭髮太亂了”。

許是我太重,聽秦政的氣息都是呼哧不穩的“都燒成這樣了,還在乎這個,先上醫院,一會兒再說”。

我仍是搖頭“給我梳梳頭髮,太亂了”。

秦政似是聽得我的懇求,將我放回沙發裡,著急的去洗手間找來梳子,他將梳子遞給我,我接過來抬手梳頭髮,梳子*頭髮裡,手就酸澀的搭了下來,秦政見狀,他坐到了我旁邊,將我摟起向他倚靠過去,手按上我的頭頂,梳子從上輕輕的下來,他梳了一下,輕聲問我“疼嗎?”。

我緊閉著眼睛,身體軟的實在是用不上一點兒力氣,頭疼,發燒的頭疼,我含糊的聲音道“不疼,用力的往下拽就行,梳通就行了”我頭髮亂,又不柔順,睡一晚上基本就這樣,梳的時候不好梳,我都不知道疼了。

估計秦政也是沒辦法了,他又急著要把我送醫院,就拿了一個皮筋將我頭髮在頭頂上隨意挽了起來“就這樣了,挺好看的”彎身就把我抱了起來要出門,低頭看到我手裡捏著的襪子,又將我放回到沙發上,拿了我手上的襪子給我穿上,而後抱起我出了門。

我眼睛周圍不受控制的被髮燒疼出來的眼淚,估計我再睡一覺醒來就是一大層的眼屎了吧,眼淚燙,眼睛周圍疼。

許多往事在眼前一幕一幕,變的那麼模糊,

曾經那麼堅信的,那麼執著的,一直相信著的,

其實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突然發現自己很傻,傻的不行。

我發誓,我笑了,笑的眼淚都掉了。

笑我們這麼傻,我們總在重複著一些傷害,沒有一個可以躲藏不被痛找到。

卻還一直傻傻的期待,到失望;再期待,再失望

徐志摩

到醫院一量體溫,燒到了39度7,可不是沒有力氣,從昨天下午回來時就發燒,燒了足足有十幾個小時,再燒下去,估計真得把腦袋給燒壞了。秦政坐在我床邊,不時抬手撫一撫我的額頭,很是涼爽的感覺,我因疼痛皺起的眉也就漸漸的舒展開。三瓶點滴下來,在醫院裡又睡了一覺,醒來時我也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眼睛還有餘留的酸澀的痛,秦政堅持要我再在醫院住一天,等燒完全退了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