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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道:“明明是你說話不說清楚。剛才剛才,一炷香是剛才,一個時辰也是剛才,誰知道你指的是什麼剛才?”她雖然嘴裡逞強,但眼睛一刻不敢稍離黃煙中的身影,握拳的手心滿是汗水。

黃煙老怪不怒反笑道:“真是倔強的丫頭。若非本座有要事在身,說不定你收了你這徒兒。我不與你兜圈子,你是否剛剛從華山而來?”

朱瑟道:“是又如何?”

“你可曾見到一名少年?”

“不曾。”

黃煙陡然升起數丈,如不可逾越的高牆,朝朱瑟寸寸逼近。

朱瑟叫道:“你明明說只問問題的。”

黃煙老怪怪笑道:“可惜你不說實話!”

“我哪裡不說實話。我的確不曾見過什麼少年。”朱瑟色厲內荏地喊道,“我只看到你和白水廝殺,哪裡有什麼少年?”

黃煙依然翻騰,卻也不再進逼。

朱瑟心中緊張,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黃煙裡模模糊糊的影子。

“你怎知與我廝殺的是白水?”

朱瑟道:“白水、黃煙、碧羽三將在天妖兩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怎的不知?”

“那你可知我們因何廝殺?”

“你們妖界向來弱肉強食,喜歡自相殘殺,與我何干?”

“尖牙利嘴。我再問你,你既見我與白水酣戰,那你離開時,我與她的戰況如何?是誰佔上風?”

“我只看見黃煙籠罩白水,白水又突圍而出。至於誰佔上風,多半是你吧。”

黃煙老怪道:“何以見得?”

“你好端端的在這裡,白水卻不知去向。想必就算不是你佔上風,也未落下風。”

黃煙老怪嘿嘿笑道:“你這丫頭不但牙尖嘴利,而且聰明伶俐,本座實在喜歡。不過本座現在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你能走多遠便走多遠,若下次讓本座遇上,本座非收了你不可。”

朱瑟暗想,你倒有自知之明,知道她定然不願拜入他的門下,所以讓她有多遠走多遠。

黃煙老怪突道:“那少年的禁錮不能用普通手法解,不然必會留下病根。”

朱瑟道:“那你還不速速去找他,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

漫天的黃煙緩緩蜷縮成與她一般高的一團,“哈哈,丫頭,敢不敢留姓名與我?”

朱瑟道:“有何不敢?東蓮洲朝英便是。”

“東蓮洲朝英。”黃煙老怪將這名字默唸兩遍,帶著黃煙,哈哈大笑著退去。

待呼吸中妖氣盡消,她才軟著雙腿在地上坐下來。

她雖然有七成把握黃煙老怪在白水手上受了重傷,不會橫生枝節與她為難你。但到底是妖界三將,如適才那般與他針鋒相對,不但需要過人機智,更需要過人勇氣。

她在地上坐了會,等全身怯意釋去,才緩緩站起身,朝原定的方向走去。

雖說她聞不到妖氣,但以黃煙老怪的多疑,多半還跟在後頭。看來只好委屈星羅海在乾坤如意袋裡多躺幾日。

就這樣走走停停約莫三天。

朱瑟猜測黃煙老怪應已離開,立刻在鎮上的客棧要了間客房,將星羅海放了出來。

三天未進食,儘管是龜息狀態,也使他醒來時精神不濟,面色微黃。

朱瑟早已替他要了碗白粥和幾樣小菜。

星羅海邊吃邊問道:“黃煙老怪呢?”

朱瑟遂將事情一一說明。

星羅海眉頭微皺,埋頭只吃不語。

朱瑟察言觀色道:“莫不是有什麼不妥?”

星羅海喝完粥,用手指拭了拭嘴角道:“恐怕黃煙老怪正在外頭等我們自投羅網。”

朱瑟心中本就對黃煙老怪忌憚甚深,聽他如此一說,心中大驚,“為何?”

“黃煙老怪城府極深,若非有九成把握,絕不會現身你面前。”星羅海侃侃道,“他既然出現,就不會輕易放棄。他先前假意離開,不過是想放鬆你的警惕,引我出來罷了。”

“既然如此,你為何還從容不迫?”朱瑟將信將疑。

星羅海瞥了她一眼,“急有何用?不能脫困。”

朱瑟道:“適才所言,只是你的猜測。事情未必糟糕至此。”

星羅海垂頭沉思半晌道:“或許是我多心。”

朱瑟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你的顧慮不無道理。回想當時情景,黃煙老怪已經受了傷,所以他才只能以你要挾白水離開。這是大打落水狗的好時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