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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回事了。〃 我想起了五年前阿幸和吉姆的那段戀情。那時的阿幸全身心地表達出自己的愛慕之情,遭到父親阻撓時,就會抽抽搭搭地哭泣。而如今站在那裡的阿幸,已成了向身旁的男人頻遞秋波的女人。 〃知鶴也真是的。〃石井說,〃這孩子並不壞,只是從小父親就去世了,被媽媽嬌生慣養壞了。怎麼說好呢,她瞧不起男人,從十五歲開始,男人就換了一茬又一茬。知鶴好像偷偷地助過阿幸一臂之力……〃 〃一臂之力?〃我問。 石井會心地一笑,其實這笑讓人覺得有些討厭。 〃阿幸和飯田幽會時,她經常借房子給他們。那孩子一個人住在青山的公寓裡。〃 說起來,阿幸最近時常晚回家,就連難得的休息日,有時也說要和知鶴去銀座購物,便跑出了家門。有一次,她說和知鶴去了三越商店,結果被別人認出來了,圍得水洩不通,幸虧店裡的人幫忙,才從後門逃了出來。 因為阿幸回來後總是說得有板有眼,所以我和橫田完全相信了她。 〃那該怎麼辦呢?〃我下意識地問石井。 石井大概知道我會這麼問,馬上回答說: 〃也沒什麼辦法。〃 說著,一口氣喝完了酒杯中的威士忌。 〃小幸已經不是孩子了,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了。〃 看著石井一副不吐不快的樣子,我突然有所領悟,說不定阿幸過去曾經和他發生過什麼關係。 我回到了廚房,圭子站在堆成小山一樣的盤子和酒杯前一動不動。 〃時江,酒杯已經不夠用了,我來洗,請你快點衝。〃 我捲起了毛衣的袖子,站在水池前。或許剛才房間裡太暖和了,冰冷的水一沾上指尖,手就像是被麻痺了一般。 突然,一陣悲哀的情緒湧上了我的心頭。&nbsp&nbsp'返回目錄'&nbsp&nbsp

《田納西華爾茲》第五章(5)

阿幸已經和男人發生關係,這件事並沒有給我帶來多大的打擊。問題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的,而且阿幸的表現一直是那麼的坦然自若,這給我帶來了一種難以容忍的屈辱感。 〃阿幸背叛了我!〃 我開始覺得頭暈了。 從第一次見到十七歲的阿幸開始,我就一直考慮著她的〃那個日子〃。就阿幸從事的工作而言,她的〃那個日子〃不會是成為新娘的那天,可是,即使阿幸在婚前有了〃那個日子〃,我也非常想知道。應該由我來幫她準備一切,由我來教她該怎麼做。況且,我和她還曾得意地竊笑,發誓要瞞著橫田…… 而現在,阿幸竟然從我的手中奪走了能夠成為她姐姐的最後機會。 〃啊!時江!〃 圭子的叫聲和刺心的疼痛同時向我襲來。我發現手中的酒杯破了,它好像撞到了水龍頭,細小的玻璃碎片隨著水流飛散而去,我的食指湧出了殷紅的鮮血。 〃哎呀,流了好多血。〃 〃沒關係,沒什麼大不了的。〃 圭子擔心地望著我,我一邊推開她,一邊將手指含在了嘴裡。當鹹鹹的鮮血在我嘴裡擴散開來時,錦藏的身影突然清晰地浮現在我的腦海裡。 〃不要緊嗎?〃 圭子那慢吞吞的聲音幾次從身後傳來。我一聲不吭地拿出急救箱,胡亂地纏上繃帶。傷口雖然不大,可玻璃碎片似乎已經深深地嵌進肉裡,鮮血不停地湧出來,像大大的露珠一樣,凝聚在了面板上。 我將紅藥水一層層地塗在傷口上。 客廳裡不斷傳來陣陣的歡笑聲,一位年輕的喜劇演員正在表演聲音模仿秀。 〃接下來模仿葉山幸小姐……〃 掌聲驟然響起。 〃沒說的了,美國實在是太棒了。雖說沒見到詹姆斯·迪安,可我真的跟弗蘭克·西納多拉握過手。〃 爆笑聲從四處響起,幾乎淹沒了喜劇演員的聲音。 說起來,〃沒說的了〃、〃在美國和某某見了面〃,這些確實都是阿幸的口頭禪。 我走到廚房內的桌子跟前,桌上擺著幾大盤菜,這是為了招待客人而預先準備的。我想把菜端到客廳裡去,便伸手拿住盤子,一不留神卻伸出了受傷的右手。或許因為太用力的緣故,鮮血透過繃帶滲了出來,盤子的邊緣隨即出現了幾道紅線。這盤菜是切成薄片蘸汁吃的烤肉。我避著圭子拿出一片牛肉,擦掉了盤子邊緣的鮮血。鮮紅的血跡混入茶色的肉汁裡,看不見了。 我拿著盤子若無其事地走進客廳。此時,阿幸正一手撐著桌子,開心地站在屋子中央。我把盤子放在了桌上離她的手不遠的地方。 人們的手開始伸向剛端上來的肉食。飯田也立即夾了一片肉,放到小盤子裡。他的手指尖尖的,顯得頗為秀氣,夾菜的姿勢看上去就像女人一樣。 〃啊……〃 飯田打算把那片肉喂到阿幸嘴裡,而阿幸對其他人的目光也毫不避諱,在眾目睽睽下將她那塗著桃紅色口紅的嘴張得大大的。 〃呦!瞧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