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不時的偷瞄杜雅汐,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人當著自己的面偷窺自己的東西。
心裡很不舒服。
“原來如此!姚少夫人對姚少爺的關心,實在是讓在下羨慕。”說著,顧懷遠又扭頭朝房門口望去。
姚宸之見狀,心裡更是不舒服。
眸子輕轉,他看到了茶壺,伸摸索著伸手提起茶壺,客氣的笑道:“顧少爺,請喝茶。”說著,他就對著顧懷遠的身上倒了下去。
顧懷遠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個徐徐走來的人兒身上,並沒有聽清楚姚宸之的話,當他扭頭看過來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呃?”被滾燙的開水澆身,顧懷遠立刻跳了起來,垂眸看向一臉無辜的姚宸之,耳邊就聽到姚宸之充滿歉意的話,“顧少爺,你怎麼了?難道是我倒的茶不好喝?”說著,他皺著眉頭湊到茶壺前,聞了聞,“不會啊,雅汐做的桂花茶就是這個味道啊,很清香的。”
“你?”顧懷遠實在是生氣,可看到他一臉無辜的樣子,又看到杜雅汐已走到他的身邊,又發作不起來,便咬咬牙,道:“沒事。”
杜雅汐看了一眼姚宸之無辜的樣子,想笑卻又不敢笑,有些吃驚地望著顧懷遠,低聲的道:“顧少爺,這是怎麼了?”
姚宸之一聽,立刻就驚覺自己闖禍了,忙問:“雅汐,顧少爺怎麼了?”
“胡荽,你快帶顧少爺進屋去上藥。”杜雅汐沒有應他,而是扭頭喊去了練武房的胡荽。
自從姚宸之說要練武后,胡荽不好意思落後,便也陪著一起練,兩人一起跟著虎杖學。
“燙傷?”姚宸之一聽就急了起來,忙問:“顧少爺,真是不好意思。我看不見,一不小心的燙傷你了。你沒事兒吧?”
顧懷遠面色不善的看了他一眼,見他不像是在演戲,想想在杜雅汐面前還是要維護風度,便搖搖頭,道:“沒事!”
聞言,姚宸之就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沒事就好!”說著,他就衝著練武那邊喊道:“胡荽,顧少爺沒事了,你不用擔心,你家少爺我沒有闖禍。”
胡荽就遠遠的站在原地不動,看了一會,又轉身鑽回了練武房。
杜雅汐看著就差點忍俊不止笑了出來,她垂首咬咬唇,然後抬頭看向面色古怪的顧懷遠,道:“顧少爺,真是對不起。”
顧懷遠擺擺手。
杜雅汐就很疑惑的看著他,既然沒事,為何如此隱忍不高興?
撲嗵撲嗵……杜雅汐瞄了一眼煮開的水,當下就明瞭。他不是沒事,而是強忍著,因為他不能當著自己的面向一個盲人發火。
姚宸之卻是一副沒事的樣子,早已沒有剛才的緊張。
顧懷遠朝他們夫妻二人拱拱手,“顧某還有事要辦,這就告辭了。”說完,深深的看了杜雅汐一眼,轉身就大步往院門口走去。
“胡荽,送客。”基於禮貌,杜雅汐還是喊了胡荽送顧懷遠出門。送走他手,杜雅汐就看著姚宸之,問道:“你為何拿開水燙他?”
聞言,姚宸之的眉宇間就有了幾分冷峻。
杜雅汐看著眉頭輕挑。
難道他也看出了顧懷遠的試探?
應該不會啊?
他的眼睛還看不到這麼清晰,一個人的眼神他又怎麼可能捕捉到呢?
“他不懷好意!”姚宸之冷冷的道。
不懷好意?
居然他也看出來了?
杜雅汐開心的湊到他的耳邊,輕道:“宸之,你的眼睛可以完全看清事物了嗎?”
姚宸之搖搖頭。
眉頭輕挑,杜雅汐又問:“既是如此,你是怎麼看得出他不懷好意的?”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深罷了。”姚宸之無辜的笑了笑,“誰讓他害我被燙了一下。”
這時,杜雅汐突然才想起他的手被燙了一下,連忙執起他的手,細細的給他擦上了燙傷膏藥。
姚宸之看著她,就開心的笑了。
杜雅注感覺到了他的喜悅,就道:“也不知祖母對顧懷遠了不瞭解,剛剛他為了試探你,反而暴露了自己。”
“怎麼說?”
“他會武功,而且還不弱。”
姚宸之沉吟了一會,道:“祖母做事一向謹慎,這事你不用擔心。再過半個月咱們也該準備起啟回蘇城過年了,到時,咱們再尋著機會問問祖母。”
“嗯,也只有這樣了。”杜雅汐點點頭。
……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