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話?美顏低頭一看,才發現一盆椒鹽酥蝦已經底朝天了。
恩,今天不錯,吃的多,值得表揚。美顏偷偷的親了下北橋的手指頭,算是鼓勵。
哈哈,你啃我手指頭幹嗎?是不是你沒吃到,在讒著呢?
好了,別鬧了。美顏拿溼紙巾把北橋的每個手指頭細細的擦了一遍,聞了一下,確認北橋手上沒有醋的味道,扶他坐起來。我們下樓去走走吧?難得下過雨,現在不是很熱,你老悶病房裡也不好。
恩,還是美美最好。
美顏扶著已經能自己撐著單拐走路的北橋去了住院大樓下的小花園。難得夏天傍晚的雨後清涼,平時幾乎沒什麼人的小花園裡一下子擠擠礙礙的多了不少人,把個小花園襯的越發侷促。上海就是這點不好,地少人多,到哪裡都能碰著一堆人,太擁擠了。美顏扶著北橋一邊慢慢走路一邊絮絮叨叨的和北橋說著話。忽然北橋停了下來,美顏奇怪的朝他望望,怎麼不走了?是不是累了?那找個地方坐了休息下。
不是啊,你看那坐椅子上的是誰?北橋拿手朝前面指了指。美顏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陸曉莉穿了套白衣服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周圍沒多少人,一個人安靜的坐著在發呆,細細看,在不明顯的衣服角落裡還別了朵小白花。
()
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北橋低頭問正蹲在地上給他繫鞋帶子的美顏。
過去吧,說不定她已經看見我們了,不過去倒小家子氣了,對了,她怎麼別了朵小白花?
和北橋到了陸曉莉面前,打了個招呼,看北橋似乎有話要和陸曉莉說,美顏識趣的說,我到那邊去看一下。
北橋看看陸曉莉,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乾脆又把嘴閉上了。
陸曉莉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想問我別朵小白花做什麼是吧?方仁敏死了。
北橋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定定的看了陸曉莉幾秒鐘,唉,植物人反正也是早晚要死的人,也許對他是解脫吧。
大家都這樣說的,是在安慰我吧,我覺得好象他的死我也有責任。
你怎麼有責任呢,你老公那情況本來就是過了今天不知道明天的。可惜很多人聽不明白陸曉莉的話,包括北橋也認為陸曉莉是受了刺激才這樣說。
你也別瞎想了,好好照顧好自己,把身體養好了才是真的,你看看你臉色這麼黃。北橋有點心疼這個女人。
北橋,告訴你件事情,我懷孕了,我們的,現在在醫院靜養段時間。陸曉莉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北橋,而是轉頭看著站在遠處看天的美顏。
美顏過來攙扶北橋的時候,陸曉莉已經走了,北橋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喜悅。美顏很想問問北橋高興什麼?北橋的脾氣她也知道,想告訴你的時候不用你問,會什麼都和你說,不想告訴你的時候,你問了也白搭。送北橋回了病房,南橋來換班了,美顏帶著滿腦子疑問跟支隊的公務車回去了。
出軌筆記二十三
北橋覺得這個夏天很反常,知了叫的吱哇直響,每天太陽一露臉就開始叫喚,一直到晚上還不肯歇,這不今天下了場雨,天氣很給面子的涼快了些,可還是有幾隻精力過剩的在外面亂叫喚,吵得北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有點興奮,因為陸曉莉說她懷孕了,那可是北橋自己的孩子,他一直就盼著有個孩子,現在有了,當然興奮,但是他心裡又隱約的有絲不安,美顏會不會知道?假如美顏知道了會怎麼辦?他一直以為自己很瞭解美顏,可是在這件事情上,忽然有點迷茫了,他真的想不出來美顏一旦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這幾年,美顏對他的生活照顧的很妥帖,可是他們已經不再象以前一樣經常聊聊天談談心,大家有什麼想法都敞開了講,北橋雖然離開基層中隊到了機關,可是在家的時間反倒少了,以前在基層隊每次放假,都是粘在家裡,趕也趕不出去;現在週末在家待也待不住,總想著要出去。北橋發現,他已經很久沒有注意過美顏,沒有去了解美顏的內心想法了。
美顏到家洗了澡,披散著頭髮,裹了塊浴巾,懶懶的往床上一躺,開了電視,並沒有看,一個人在,家裡太安靜了,美顏喜歡開了電視,聽聽裡面的聲音。今天走之前,北橋那神秘的笑不時浮現在美顏的眼前,北橋笑什麼呢?他和陸曉莉到底說了什麼?陸曉莉別的那朵白花,明顯是家裡有人過世了,這值得北橋那麼若有若無的掛著笑意嗎?難道?難道是……美顏不敢再深想下去了,甩了甩頭,溼漉漉的頭髮上的水珠甩到了床頭櫃上書的封面上,打的劈啪響,美顏順手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