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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面前是一個矯俏可人的姑娘。你是,……奴婢就是玲燕。我點了點頭,坐在了梳妝檯前。她輕輕的把我的首飾摘下來,放下了我的長髮。我則用柔紙卸下臉上的胭脂。沒有了這些,蒼白的臉色顯出絲絲病態。苻妤的臉色也是白的,可那是一種像上等玉一樣的瑩潤,難怪見到她的人都說那是一種傾國姿色。王妃,……呢?玲燕叫我。見您晚上沒有吃什麼,這是燕窩粥。真細心。原先在家的時候母親也每晚給我做這些的,可這裡畢竟不是家裡,玲燕也不是家人,所以難得她這樣的掛念。王妃說哪裡的話,這是奴婢的分內事。我衝她笑了笑。我原先的那個丫鬟沒有進到王府內,因為永嘉說他不希望看見這麼多莫名其妙的人住進來,所以我就孤身來到了這裡。喝完了粥,我把碗遞給她。看看外面已經是三更了,一彎殘月散發著朦朧的月光。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想著母親,想著父親,還有遠嫁的苻妤。我知道苻妤一直不喜歡我,我也和她不親近,雖然我們是姐妹,可我們畢竟生活和處境完全不一樣。我知道這不是我的錯,可她看不透,也不想看透。該怪誰呢?怪她的母親當年過於的美麗,還是怪父親受不了那樣妖嬈的誘惑,一時的貪歡造成了這樣的局面?不禁長嘆一聲,閉上了雙眼。一夜中,玲燕都沒有走遠,讓我有了一些安心的感覺。睡了不足兩個時辰,天還沒有亮我就被叫起了。要拜見太后當然隆重之極,所以禮服和妝容不許有半分的瑕疵。玲燕比起奶孃來講,梳妝方面可熟練的多。看著她用粉撲滿了我的臉,然後輕輕暈上胭脂,登時我慘淡的臉色顯出了光彩。王妃,要是平時您很適合病西施妝,如果在額間貼一點紅綾,那更好了。不過今天不比平時,那樣的裝束並不合適。正紅色的禮服只適合最豔麗的妝容。我看著鏡中那一點點出現的豔麗有一些感慨。女人縱然有傾國容顏就如苻妤,一樣敵不過命運的戲弄。她可以感慨為什麼,因為世界上有自己的規則,女人的容顏只是小小的一部分。太后在寢宮召見了我和永嘉。皇上沒有來,所以我沒有見到傳說中的聖明天子。太后拉著我的手,用慈愛的目光看著我。畢竟是姚丞相的千金,品貌端莊,賢淑有禮。多謝太后誇獎。聽到這些我必須跪下謝恩的,可她拉了我的手。不用這樣見外,以後我們是一家人了,你見我也不用什麼太后,太后的叫,你也隨了永嘉叫我母后就好。是,母后。我很乖巧的叫了她,可這時候聽見永嘉在我的身後有一聲幾不可聞的哼的一聲。皇上這些天事多,也不留你們了,以後見面的機會多的是,先回去吧。畢竟她和一般的母親不一樣,話說的也不會太親近,但是這樣已經表現出了對我的特別器重。我們磕了頭就出來了。禁宮輝煌寂靜,天街就我們一行人,永嘉朝靴踩在天街上有一種空洞的回聲,有些悶,可還是很有力。我剛發現,也許你很適合這裡。他看著我突然停下了腳步。是嗎?我到沒有想過這些。回首看向這裡,雪後的晴天帶著一絲的陰冷,和這裡的原本堂皇的氣氛卻詭異的吻合。這是我第一次到皇宮來。第一次來呀,想到處看一看嗎?我搖了搖頭。說,不了,趕緊回去吧,今天也是回門的時候。如果是普通百姓家,今天是新嫁娘回門,但我不確定永嘉是否想和我一同回去。他看了我一眼,居然點了點頭。忽然一陣風吹過,玲燕幫我把披風裹了裹。很冷嗎?永嘉看著玲燕問我。有一點,不過穿多一些就沒什麼了。他走了過來,把我的手從披風中拉了出來。手很冷。他的手寬厚而溫暖,而我的手的確如冰雪般冰冷。被他的手一握,我本能的想抽回來,可他沒有鬆手。這是我第一次如此親近的看著他,他的眼睛就像上古年代的黑玉,映著蒼白的天,有一中說不出的俊美。如此的出身,如此的容貌,這樣的男子,恐怕世間很少有什麼可以讓他退讓的,當然,權力除外。在想什麼,你的眼神中有些感慨。他柔著聲音問我。今天很冷,可我沒有想到皇城中沒有樹,不然的話有霧凇也是很好的。顯然他不信我說的就是我所想的,可他也沒有再問,只是放開了我的手,然後幫我裹了裹衣服。走吧,也許姚丞相正等我們呢。呢,好。我答到。我再次看了看這裡,宮牆竟有一種高聳入雲的感覺,剛下過的雪被掃好堆在牆的兩旁,在天街上連起長長的兩條白色。我們的腳步聲是現在唯一可以聽到的,甚至還有回聲。出了宮門我上了等候在門外的暖轎子,而永嘉則騎馬。在轎簾放下的瞬間我看見他飛身上馬的英姿,我突然有一種情緒,完全不同於看哥哥們騎馬時的感覺,是一種我陌生的情緒,所以沒有多想。姚府坐落在京城最繁華的地段,這裡府衙林立,每家都是深宅大院的,說這裡是除皇宮外的機要中樞到不為過。姚府其實和祈王府在一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