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知還沒來得及行動,他就被葉無天給殺死。
“知道,這不正配合調查嗎?”葉無天聳聳肩,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
歐陽老頭忽然仰頭長嘆一聲,沒人知他為何而嘆息,葉無天也是莫名其妙,尋思著瞧對方那模樣,不像是來興師問罪。
“人我是殺了,你想怎麼著?說出來吧。”葉無天知道,對方過來,肯定有其它事,絕對不可能只是來詢問或者關心一下,肯定還有別的事。
“何苦呢?”嘆息過後,歐陽老頭說:“每件事情都會有很多種解決的辦法,你何苦這樣?”
葉無天愕然,半響都沒怎麼回神過來,不明白歐陽老頭這話的意思,對方不是來興師問罪?怎麼聽上去有那麼點苦口婆心,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難道說歐陽老頭並不生氣?哪怕是他大兒子被殺,他也不生氣?
靠!
忽然間,葉無天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疑‘惑’不已地看著對方久久沒說話。
疑‘惑’間,拘留室的‘門’被再一次開啟,這次進來的是歐陽幸月,冷著臉的她估計已知歐陽老頭在這,因此也不怎麼感到意外。
歐陽幸月走到葉無天身邊,美眸注視著她爺爺,說道:“他該死。”
這話一出,非但歐陽老頭愣住,就連葉無天也同樣怔住,乖乖,這又是怎回事?這話出自歐陽幸月嘴裡,怎麼聽都覺得不正常,到底是怎麼了?
歐陽老頭自知孫‘女’的意思,可不知為何,他難受,十分難受,那種滋味,無法用語言去形容,什麼叫該死?就算歐陽政仁罪有因得,夠他槍斃十次,這話也不該是出自歐陽幸月的嘴裡,再怎樣,兩人也還是一家人。
冷漠,無情,親情淡等等,一系列的想法從歐陽老頭的腦海裡浮現,忽然間,他意識到,自己這輩子太失敗了,事來再成功又如何?連自己的後輩都教訓不好,事業再成功,也不算什麼。
“這事跟他無關。”歐陽幸月冷冷說道,並不知歐陽老頭在想什麼。
見到孫‘女’拼力為別人辯護而無視親情,家人,歐陽老頭就一陣憋屈,氣得臉紅脖子粗,“我是你爺爺。”
歐陽幸月並不吃這套,毫不動容道:“曾經是。”
輪椅上的歐陽老頭差點沒被這話給嗆得吐血,這話太特麼傷人,曾經是?是,嚴格上說,或者從法律層面上說,曾經是。
歐陽幸月才不管對方是誰,她今天來只有一個目的,誰敢跟葉無天過不去,她就跟誰急,對那個家,她早已失望透頂,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何況,她的冰冷也是被他們所‘逼’,誰又會想到歐陽政仁希望她死?竟然親自與人合作謀害她,其目的是什麼,只怕用腳趾去想也能想得清楚。
其心可誅!
葉無天聽得一陣感動,這才是自己人,貼心之人,遇上什麼危險,第一時間想到幫助與保護。
“丫頭,就當是爺爺錯了,還不行嗎?”歐陽老頭說道,深感無奈。
歐陽幸月冷冷說道:“你錯不錯,跟我沒關係,我只有一點,別來找他麻煩,更別來興師問罪就行。”
“你有見過這樣來興師問罪的嗎?”歐陽老頭反手指著自己說道。
歐陽幸月沒說知,倘若對方真是來興師問罪,絕對不會這樣,不會獨自一人過來,而是勞師動眾的帶著大批人過來。
很顯然,人家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來興師問罪,反倒是她歐陽幸月與葉無天,這兩人有那麼點興師問罪的意思。
“幸月,家裡如今這樣,你有什麼打算?應該回去幫忙了吧?”歐陽老頭說。
“我已被趕出來。”歐陽幸月說,特別將這句話說得特別大聲。
歐陽老頭說道:“那隻演給別人看,你看不出來?”
“看不出。”
歐陽老頭:“……”
葉無天今天方知,別看歐陽幸月平時冷冰冰的,也是個補刀高手,總是能不經意的讓你暗傷,讓你有苦說不出來。
“幸月,爺爺當初那樣做完全是迫於無奈,希望你能體諒,不管你怎麼想,畢竟也是歐陽家的一份子,這點你無法否認,哪怕你不承認,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接著,歐陽老頭又道:“公司不可一日無首,幸月,你生氣,對家裡不滿,我也能體會,可是,你真就忍心眼看著公司,看著咱們歐陽家就此沉沒?”
歐陽幸月還是沒說話,旁邊的葉無天同樣沒說話,他總是覺得歐陽老頭今天的目標是歐陽幸月,而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