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大叫道:“不好!這魔女的狂性又發了!大家快”
那老者也是愕然驚叫道:“梅姑娘!你”
女郎的俏目中閃著紫梭,軟鞭抖得筆直,掃向老者心窩。
老者想到用劍來撥時,鞭影已從他的胸口穿了進去,立刻又是一個大洞,鮮血急噴如泉,身軀砰然倒下。
那女郎正待停止,信手擲出軟鞭,把她掛在胸前的梅花晶佩留了下來,也不知什麼時候竟落在他手中的。
佩玉宛然,只是那穿在佩孔中的金鍊擠成一條細絲,林淇連忙指著那金絲道:“這金鍊也被我勁力壓成金絲了。”
王梅芝的臉色一動,這才點點頭道:“小妹不敢懷疑林兄的人格,只是那魔女對林知似頗為有情!”
林琪臉色紅紅地急道:“哪有這會事!姑娘不要開玩笑!”
王梅芝笑笑道:“留佩取珠,常表相思,林兄想不承認也不行啊!臨行寄語,前途再見有期,看是那魔女對待林兄倒是一點都不狂
林琪被她一說,才發現自己的胸衣敞開,佩帶在那兒的一顆明珠已經不見了,那女郎臨走時伸手一摸,想不到是把那顆明珠給掏去了,不禁急道:“這怎麼好!那是我家傳的古物,而且還有很多用處。”
王梅芝微笑道:“儲存在她那兒,比林兄自己帶著還安全呢!”
林琪見她一味取笑,又不能發作,不禁又窘又急,王梅芝卻輕輕一嘆道:“像她那麼美的一個女孩,任何男人見了都應動心的,假若她是個正常的人,該多麼好!”
林琪實在忍不住了,漲紅了臉道:“王姑娘不要再取笑了,她是個無惡不作的魔女,我心心念念只想如何去除掉她!”
王梅芝正容道:“小妹不是取笑,她現在一身功力無敵,要想殺她是不可能的,林兄不妨以柔情纏住地,也許可以使她少作一點惡”
林琪仍是連連搖頭道:“荒謬!荒謬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王梅芝正想說話,忽然地上那姓平的小子開始蠕蠕掙動,甦醒過來,首先看見了林琪手中的玉佩,連忙一跳而起,怒聲叫道:“惡賊!你把梅姑娘怎麼樣了?”
林琪還來不及解釋,他又看見了四下的屍體,不禁悲憤失常,厲聲哭叫道:“惡賊!你好狠的手段”
叫道要撲過來,王梅芝急忙過去,一指點了他的穴道,接著伸掌要劈他的頭,林琪急忙止住她道:“王姑娘!你怎麼要殺死他了?”
王梅芝正色道:“那魔女故意用你手中的軟鞭將這些人殺死,再留下一個活口,就是要把這些血債都栽在你頭上,假若不殺她,你只怕永遠也洗不清,傳聞出去,你不但在武林中無法立足,而且永遠也不會有安寧的日子了!”
林琪莊重地搖頭道:“是非黑白總有澄清的那一天,即使被人誤會了一輩子,我也不能做這種事!”
王梅芝含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道:“這幾個人雖不著名於江湖,可是他們的藝業俱都不凡,身後的關係淵源也許很複雜,這個少年人若是離去,你就會有數不清的麻煩!”
林琪以一片浩然之色道:“那倒無所謂,行事全憑本心,我但求此心無愧,天塌下來都不在乎,再說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再多一點也無所謂!”
王梅芝欽敬地望他一眼道:“林兄如此胸襟,小妹欽折不已”
林琪笑道:“這些話現在不必說了,重要的是我們把這裡收拾一下,趕快去找那魔女。”
王梅芝想了一下道:“從她今天對我們的種種佈置看來,我們不必去找她,她自己會找我們的,你沒有聽見她的臨別贈言嗎?‘梅華謹在前途恭候’,無論我們走哪條路,她都會趕在我們前頭的,這不是我們追蹤她,反是她追蹤我們呢,至於制她的手段,這是很難預定了,只有走到那裡隨機應變了!”
林琪沉重地點點頭,在下塔前,他用地下的血跡,寫了幾個大字:“殺人者,乃飛天魔女梅華!”
王梅芝一笑道:“這不會有人相信的!”
林琪莊重地道:“不管人家信不信,我總得宣告一句,表白我們的心跡!”
王梅芝笑笑不語,可是當他們的身形離開高塔之後,塔中又閃進一道白衣倩影,將林琪的留字改了一下,變為“殺人者,淮左林琪,淮陰王梅芝!”
字跡居然與林琪所書一般無二!
炎日高陽照在洛陽城東門的古道上,林琪策著駿馬,旁邊伴著黑衣倩裝的王梅芝,蹄聲得得,古道上揚起輕塵。
當蹤影把城牆摔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