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旋好像個冤種。”於佳闊樂了。
“我也在群裡發個吧,”黨郝說,“意思意思一下,雖然沒他的多,但也算是發過了。”
“我也發。”顧嘉陽點了點頭。
花雅沒參與他們的紅包戰爭,帶著苗禾去點仙女棒玩兒,玩了會兒,黨郝走了過來將酷妹支開,“小禾苗,你佳闊哥他們在炸狗盆,老有意思了,你去玩那個。”
“行。”苗禾玩仙女棒的面無表情一聽炸狗盆來了趣兒,朝花雅打了聲招呼跑過去了。
“是有秘密嗎還把妹妹支開。”花雅看著手中的仙女棒說。
“我哪有什麼秘密,”黨郝笑了笑,“應該是你和江旋的秘密。”
花雅一愣,“咱們這幾個就闊兒和陽子神經大條啊。”
“哎,他倆那是傻,你倆忒明顯了,我沒怎麼琢磨都能看出來,也不知道其他人看出來沒,”黨郝嘖,“尤其是江旋,一副恨不得宣告全世界的模樣。”
“我倆沒談。”花雅說。
這下輪到黨郝愣了,“沒談?我以為你倆談了好久了。”
“怎麼講?”花雅挑眉問。
“先不說紅榜這麼顯眼的特徵,從我們這些上帝視角來看,江旋是追著你跑,你是無意識的在放任他接近你,比如在學校的時候,選座位不是在你對面就是在你旁邊,早上你起不來他給你帶早餐,都不給我們帶!不小心控訴一下哈,給你接水,打飯時還幫你託飯盤,哦,上課時他愛走神看著你,”黨郝一條一條地舉例,“我先開始以為他把你當兄弟的照顧,後面他當著全校的面兒念情書我就感覺不對勁了,持著這股不對勁兒再看他對你做的事兒,哎我媽,反正張飛不會對劉備這樣。”
“操。”花雅嘆氣般地笑了聲。
“男生喜歡女生我見得多了,頭一次見你倆這樣式兒的。”黨郝說,“這個就是同性戀對嗎?”
“嗯吧。”花雅用手在沙灘上畫圈圈。
“好奇妙,你說同性這玩意兒是如何產生化學反應的呢?”黨郝如實地感到疑惑,“按照男女來講,江旋是喜歡你吧,那你喜歡他嗎?”
“你覺得呢?”花雅看著他問。
“我覺得啊,我覺得你喜歡,”黨郝說,“不然江旋喜歡你你早耳光掄上去了。”
也不是沒有掄過,還掄了兩次,花雅想。
“所以你倆現在是都喜歡但是沒有在一起嗎?”黨郝問。
“嗯。”花雅輕輕應了聲。
“那別在一起了。”黨郝斬釘截鐵地說。
“啊?”花雅有點兒詫異,詫異黨郝說了這麼多居然會冒出這一句話來。
“小椰,別跟他在一起,”黨郝臉色變得嚴肅,“作為兄弟,我只是站在你的立場來說,你跟江旋不合適,江旋這種人,當朋友最好,我第一次見到他給我感覺你知道是什麼嗎?狂傲自大,目中無人,骨子裡是帶著一股野勁兒的,後面相處雖然對他有些改觀,可他在鞍城當了十幾年的少爺,怎麼可能持續溫良?像這種有錢的大少爺,見過的世面多了去了,喜歡一個人就是一時興起。”
黨郝所說的,花雅都考慮過,江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或許都沒接觸全面,依黨郝的視角來看,江旋的人設如此淺顯,是因為黨郝是站在他這邊兒的兄弟,挑不出江旋太過於優秀的點;而他視角的江旋,是需要有主人進行牽引的大型攻擊犬,兇是真的兇,忠誠也是真的忠誠,但到底是不是一時興起,他也不知道。
可是又能怎麼樣呢?
江旋於他,就好像兩條怎麼也捋不清的電線,註定是要纏繞的,註定也是會被捋開的。
“繼續當兄弟吧,你就裝看不見,我不信他還能霸王硬上弓不成,”黨郝說,“高考之後各填志願,各飛自己所選的城市,沒準兒那個時候我們幾個都會斷了聯絡。”
“郝子,謝謝你啊。”花雅嗓音很輕。
花雅發了一條朋友圈,配了幾張大合照和煙花的照片。
江旋百無聊賴地窩在沙發裡,盯著自己和花雅的聊天記錄出神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期間沒有退出去一次微信,手機熄滅了再按亮。
“還看呢?”餘燼推了下少爺的肩,“你心肝兒發了朋友圈你不儲存照片啊?”
江旋冷酷著一張臉,但拿不住的手機幾次滑下去暴露了他手腕兒顫抖的事實,好不容易點開朋友圈重新整理,一眼鎖定穿著紅色毛衣被煙花照亮臉的少年。
在學校,花雅基本都是穿著藍白色的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