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忍住笑了笑。
“沒有了。”江旋淡然說。
“當我瞎啊?”席恆說,指著扶手箱,“滿滿當當的全是零食,到我這兒就沒有了?”
“嗯,故意的。”江旋說。
花雅充當看戲觀眾,也沒開腔,看這兩人明裡撕多久。
“怎麼能故意呢,我又沒惹你,”席恆佯裝驚訝地說,“哎兄弟,你這顯得就有點兒沒氣度了啊。”
江旋專心開車,充耳不聞,並沒有被席恆的陰陽怪氣給影響到。
“吃麼?”見狀,花雅嘆氣,像在桐縣一樣分了一半零食給席恆。
席恆正準備接,江旋手快一步,扔給他幾袋零食,透過後視鏡,他倆眼神冰冷地對視。
如果是兩頭猛獸的話,估計早就張開大嘴血肉橫飛地撕咬了。
後面的這兩天,席恆以為江旋還會幹那種缺德事兒下午和他爭著接花雅,結果沒有。
除夕夜。
這是花雅回國之後過得第一個除夕。在非洲的那兩年,數著日曆就盼過年,他們援非的中國人帶動醫院的其他外國醫生一起做中國菜,也會買幾堆煙花火炮放,沒有特定的紅包紙,就自己做,分別包幾個互相祝福互相送。
花雅想到麥克斯了。
這位擁有黑色面板的非洲醫生。麥克斯也是他去突尼西亞認識的第一個外國人,當時對於北非的環境哪哪都不適應,麥克斯認為他們聽不懂突尼西亞語,還專門去學了漢語,雖然說得不好,但是卻能聽懂。
他會每天提醒花雅戴口罩消毒,告訴他怎麼在小鎮採購,在醫院,一起研討遏制病毒蔓延的疫苗,為中國援非得工作提供了極大的幫助。
所以,在花雅心中,麥克斯不僅是他同事,更是老友,當他知道麥克斯在突尼西亞恐襲中犧牲後,回國他努力讓自己不顯得那麼消沉,其實晚上睡不著翻看在非洲和他們一起拍的照片難受了好久好久。
他希望,下輩子麥克斯出生在一個和平的國家,在中國更好了。
麥克斯曾說有機會他想走遍中國的大江南北,嚐遍中國的各類美食,他說花雅是他見過最美麗的黃種人,黝黑的面板讓他極度的自卑。
“姐姐,”苗禾敲了敲臥室門,“包餃子了嗎?”
“噢,行。”花雅收起抽屜裡的照片,應了聲。
席恆邀請他去他家過年,他還是沒有答應。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