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隔著樓道都能聞見他身上的酒味兒。
“臭婊子,你跟你媽一個德行!給老子開門!”
“野種,聽不見嗎?今天老子進來的話弄死你信不信?!”
“媽逼的,你媽跑了老子供你吃供你穿,回來連個熱水都喝不著,養你有什麼用?!開門苗禾!”
“啪嗒”,打火機點火的聲音。
苗強頓住,回頭看見站在二樓客廳的高挑少年,他喝醉酒的臉酡紅,神色暴躁,裂開嘴大笑,露出滿口黃牙指著花雅,“花雅,你沒事兒跑我家來幹什麼?叔現在可沒時間招待你啊,你隨便坐。”
“苗叔,三秒,”花雅眯眼叼著煙,“三秒你不滾的話。”
他抬手,菜刀在他手心裡轉了轉。
苗強笑容僵在臉上,隨即緊擰眉頭滿眼陰戾,咬牙惡劣道,“你他媽還想當一次殺人犯?我就說花麗珍那老太婆能教出個什麼——啊!”
花雅一菜刀砍在苗強臉側的白牆上,拎著他的衣領抬起膝蓋狠狠頂在腹部,又扯著男人油膩的頭髮往茶几上使勁砸了幾下,苗強的鼻樑瞬間骨折,湧出血來。
少年面無表情抄起菸灰缸,留了力攮在苗強的後腦勺,起身時,嘴裡的菸灰抖落,他拍了拍手心,像踢死狗一樣把苗強踢向一邊長腿跨過去,曲起指節扣房門,“可以出來了。”
門把往下,苗禾開了臥室門,滿臉冷漠地看著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男人。
“沒受傷吧?”花麗珍披著外套剛走到巷口,就碰見一前一後出來的兩個少年,焦急地詢問。
花雅看到外婆,意外地挑了挑眉,長臂一攬把苗禾帶到面前,“沒有。”
花麗珍佈滿老繭的手握住苗禾的手腕兒,輕聲對少女說,“小苗,你這兩天就在我們這兒住,等你爸爸離開家再回去,太嚇人了簡直。”
“謝,謝,花婆婆。”苗禾沙啞著嗓音,磕巴地說。
“謝啥呀謝,”花麗珍又把視線落在花雅身上,“剛你李嬸兒使勁敲門,說你直衝衝地進了小苗的家,把我嚇得,你把苗強打成什麼樣了?”
“就只是讓他捱了些疼而已,”花雅說,“沒大礙。”
苗禾在一旁附和地點點頭。
花麗珍笑了笑,摸著苗禾毛茸的短髮,“你小椰哥哥是不是很厲害?”
“厲,害。”苗禾豎了個拇指。
“那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