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忙,沒怎麼上心他,這次這個事兒是個教訓,對了,他為什麼會讀檢討?”
“寢室聚眾打架鬥毆,”主任說,“國慶前發生的,起因還是理三那個班長花雅,運動會和別人起了衝突,這幫學生重兄弟情義,在學校就約起了架。”
聽完,江彧挑了挑眉,感到稀奇般地嗤笑,“江旋,你在學校就是這樣給我學的?”
“主謀也不是他,江旋爸爸,”主任害怕真給人整退學了,“是花雅,他們都是間接幫的。”
“你有病啊?”江旋眼神泛冷地盯著主任,沉聲說。
主任被懟得一愣,隨即怒拍桌子,“你別犯衝!現在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你犯什麼衝!”
“你也知道現在說得是我的問題啊主任,”江旋往前走了一步,頤氣指使地問,“你提花雅幹什麼?”
江彧驟然抬眼,目光深邃地落在他兒子身上,沒有說話。
“客觀來講,他們寢室聚眾鬥毆沒多大的錯,”老韓扯了一把江旋的校服衣襬說,“這個你不用太在意的江旋家長,至於情書的問題呢,教育教育就可以了,少年嘛,就是這樣,我幫江旋擔保,他小子絕對沒早戀,就暗戀一姑娘而已。”
江旋止住步伐,站在老韓的旁邊兒。
“謝謝韓老師,”江彧對老韓笑笑,“江旋給你們添麻煩了。”
“江旋爸爸,江旋的脾氣真的可以改一改了,今兒叫你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商討江旋個人問題,你們當家長的好好重視,”主任好不容易降下來的火氣因為江旋那張狂的態度持續上升,“再有下次,甭管什麼青春期叛逆期,直接開除退學!”
“好的主任。”江彧不鹹不淡地應,站了起來,“還有事兒嗎?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
“沒有了江旋家長,”老韓笑了笑,“你先忙。”
作為一名高中生的家長,姿態什麼的要做足。
江彧離開辦公室,偽裝的親和表情頓時收斂,恢復冷場,茶色墨鏡掛在鼻樑,偏了偏頭對身量和他差不多高的兒子說,“把花雅喊過來,我在你們學校的小廣場等你倆。”
兩人長相相仿,一個身穿西裝,一個身穿校服,從樓梯間的走廊穿過,青澀與成熟穿插,彼此身影重疊,引起走廊不少學生的注意力。
江彧順勢下了樓梯,江旋薄唇微抿,長腿邁進了理三教室。
下課時間,教室嘈雜一片,花雅正站在電子白板前除錯下節課的ppt。對方長髮用鯊魚夾夾著,倚靠在講桌,微微仰起頭,骨節分明的手拿著電子筆,眼眸認真,沒注意到他。
江旋走過去,曲起指節輕釦了扣黑板。
花雅嚇了一跳,長睫煽動地看著他,瞳仁還沒聚焦,很明顯的心不在焉,還有一絲絲的不自然。
“我爸”江旋頓了頓,“先去一趟廣場。”
花雅放下電子筆,什麼也沒問,跟著少爺走出教室。
一路上,他倆零交流。
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知道該怎麼說,陷入一種掉入冰窖的僵直感。
這會兒其實是出操的時間,但早上的升旗儀式佔用了
第一節課的課時,半個小時的大課間縮短了十分鐘。
不過這二十分鐘的見面,也足夠飽個眼福了,江彧看見花雅過來,掐了煙,緩和了神情看著少年。
“有事嗎?”花雅問。
不知怎麼,他的心跳在江旋喊他的那一刻就逐漸加快,甚至在肺腔裡砸得他有點兒疼,第一反應是,江旋坦白了。
“沒什麼事兒,”江彧說,“主任說你們這次讀檢討是因為上週寢室打架,還背了處分,怎麼不跟我說?”
沒有。
江旋沒坦白。
那是如何解決的呢?y同學江旋又是撒的什麼謊言呢?
“這不是好事兒啊,”花雅嘆了口氣,“違反校規的事兒跟你說幹什麼?”
“錯不在你們,”江彧看著他說,“還背個處分,南中處分不是小兒科,高三不消無法參加高考。”
“我不會讓它留到高三。”花雅慢條斯理地說,語氣是少年獨有的輕狂味兒。
江彧笑了笑,“抱歉啊,私自替你做了決定,這處分已經抹了。”
“謝謝了。”花雅神色一閃,說。
“小旋說y同學是你們班的,”江彧眯了眯眼,“男的還是女的?”
江彧直接甩出選擇問題,沒有斬釘截鐵地問,y同學是哪位女同學,側面意思,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