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依舊會澎湃。
在群眾看不見的角落,訓練有素的部隊分佈在各個區域,高強度地拉高警惕,為人民和祖國的科技保駕護航。
倍鏡觀察著任何異樣,一旦發現可疑人物和可疑作為,直接擊斃。
“各號注意,十分鐘準備!”
“五分鐘準備!”
廣播不斷播放著倒計時,氣氛也逐漸緊張起來。
“擺杆擺開——!”
“十——九——八——七——”
江旋的狙擊槍中出現了花雅的臉。
他的心臟隨著火箭衛星發射的倒計時跳動,有些許的驚訝,但是任務在身,只瞄了一瞬,就移開了倍鏡。
“三——二——一——點火!”
衛星成功發射。
周圍一切安全。
人民安全,科研人員安全,衛星發射安全。
江旋聽從耳麥裡的命令,收起狙擊槍從巡點的區域撤回,他又往花雅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是將近千米的範圍距離,沒有了倍鏡,他只能看見一個人點。
鄧毅在旁邊說什麼花雅沒怎麼注意聽,只是將視線看向西南的方向。入目的就只有空曠的沙海和戈壁礁石。
“派了這麼多部隊啊”鄧毅用胳膊碰了下花雅,下頜點向軍綠色的裝甲車。
花雅看著那些車離去,抿唇,直覺江旋在其中一輛車上,也明白過來剛剛為什麼感覺自己被鎖定住了。
“這是國家專案,安保得抓嚴,”花雅收回視線,“走吧,回醫院。”
“我之前打聽清楚了,把我們從非洲救回來的是西北戰區的特種部隊,嘿,原來就是我們地區的,”鄧毅自顧自地說,“剛離開的好像是他們吧”
應該吧。
這更加確定了江旋人是在甘肅。
但江旋為什麼在甘肅,當兵多久了,從美國回來還是一直在中國,這些對於花雅來說像是謎團一樣的,正慢慢地在散開。
他不想主動去了解,去問,說白了就順其自然。
他已經沒有精力和勇氣再面對曾經,現在的生活沒什麼不好。
如果有某個契機,能讓他重燃年少的那股勁兒,他也會全盤接受,關鍵是這個契機如何產生,那就不知道了。
花雅沒想到再和江旋的相見是如此之快。
第二天,醫院來了一群身穿軍裝的人。
他們醫院是指定體檢的醫院,軍事演練前,軍人的身體素質各項要達標,醫院各科室的醫生會全程負責配合。
花雅被分配到了心電圖科,外面護士小姑娘面對俊朗的特種兵哥泛紅了臉,花醫生滿臉清冷地看著儀器指標,對於八塊腹肌分明肌肉結實的兵哥不感興趣。
“下一位。”花雅絲磁的聲音喊。
江旋穿著綠油油的軍裝常服進來,看見座位上坐著的花雅,猛地愣住了。
見對方遲遲沒有動作,花雅側頭,細絲銀框眼鏡後的淺棕色眸子落在江旋身上,微微張了張嘴,精緻的面容有些訝異。
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站著的那位侷促得不行。
半晌。
花雅開口,“掀開衣服躺在上面。”
情敵見面
世界好小。
不。
江旋飛快地否定。
世界很大。
大到七年才和花雅在非洲相見,大到兩個人無數次在西北的錯過。
或許是上天看他太可憐了,所以才給了他這次機會嗎?
江旋緩步走過去,目光自始至終都落在花雅身上,非洲的匆匆一別,桐縣的匆匆一見,他捨不得再移開視線,似乎要把這分別的七年看個夠。
其實沒怎麼變。
長髮被花雅重新蓄了起來,用鯊魚夾夾著,戴著銀框眼鏡,長睫輕顫,側臉線條弧度分明,精緻又冷清,和高中時候的少年簡直一模一樣,很漂亮。
花雅轉身,給江旋連上導聯,猝不及防地,兩人眸子相對。彼此之間隔閡了太多太多,這一對視,望著熟悉的臉,歲月分離了曾經的溫存,只留下來小心翼翼的陌生。
他垂著眼眸,掩蓋著思緒,將導聯一個一個連線上江旋的四肢,當他看見江旋左手手腕兒上那根頭繩兒時,愣了一瞬。
頭繩兒細到已經可以讓人忽略到它戴在手腕兒上的存在,磨損程度好像馬上就會斷掉。
花雅面上維持著平淡的表情,當沒看見,也沒有去看那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