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唇邊。
“江總,菜要糊了。”
“你資助的這位小同學也是在南中讀書麼?”江家飯桌上並沒有食不言的規矩,江奶奶率先開口問。
“嗯,小旋在大院混慣了,再出現那種事兒,爸送他出國也保不了,”江彧回,“小椰比較懂事兒,能帶著他。”
“也對,”江奶奶視線打量著花雅,“小同學,你就是桐縣人麼?”
花雅沒想到江奶奶會問他,下意識地看向江彧,隨後禮貌的語氣道,“嗯,桐縣人。”
“其實我剛剛看見你第一眼,總覺得在哪兒見過你,”江奶奶嗓音緩慢,帶著疑惑,“你沒有來過鞍城?”
花雅愣了愣,他感覺到江彧和江旋的眼眸都放在了他身上,江奶奶這段話莫名讓他心中一悸。
他還沒開口回江奶奶的話,江彧便有些急促地打斷了,“媽,您不要看一個人就覺得在哪兒見過好不好,小椰一直都是桐縣人。”
“我知道啊。”江奶奶說。
“沒有去過鞍城。”花雅避免老太太耳茬,幾乎是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地回。
“那你父母呢?”江奶奶繼續問。
花雅臉上的表情悉數收斂,淡色無比,保持沉默。
他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奶奶,”江旋開口了,“您有點不禮貌了。”
“抱歉,抱歉,”江奶奶攏了攏銀髮,垂眸低聲說,“我就是——想起了曾經的兩位故人。”
飯桌上的氣氛突然冷了下來。
“什麼故不故人的,媽您真的老眼昏花。”江彧毫不客氣地說。
江奶奶自知理虧,沒有說話了。
“哥來的時候是不是帶了酒?”江旋冷不丁說。
“對,他釀的青梅酒,”江彧擱下筷子起身去廚房把青梅酒抱出來,“都嚐嚐。”
江奶奶神色訝異,“小同學還會釀酒?”
“嗯。”花雅心不在焉地回,不想多言。
“不錯,”江彧喝了一口,“跟家裡小周的手藝有得一拼,爸喝了估計也會喜歡。”
“這位小同學挺厲害。”江奶奶點了點頭。
對面少爺續杯的動作引起花雅的注意,江彧和江奶奶都是小口品酌,江旋則是一杯接著一杯,跟喝飲料似的。
雖說他釀的是度數很低的果酒,但到底是酒,入口還是很辛辣。
“你喝那麼急幹什麼?”江彧不滿地蹙眉。
“好喝。”江旋沒有情緒地吐出兩個字。
“你當是飲料喝?”江彧說,“在家就算了,去學校不準喝酒抽菸打架,聽到沒?”
“這不有你的探子麼?”江旋黑眸看向花雅。
“你們慢吃。”花雅起身帶動椅子在瓷磚上形成刺耳地呲啦聲。
“還有這麼多菜呢?”江彧愣了愣。
“車行有點事兒,”花雅說,長睫一掃和江旋對視,“明天開學找不到教學樓給我發訊息。”
“嗯。”江旋拿起杯子喝了口青梅酒回。
“那我送你。”江彧跟著也要起身。
“不用,”花雅拒絕,“我騎的有車。”
當江奶奶略微不太有邊界感持續詢問他時,他就想走了。而眼看江彧和江旋的談話又要往他身上引時,他選擇了離開。
“那你父母呢?”
江奶奶的聲音重新浮在他耳邊。
其實我也不知道。
晚上,花雅開始收拾去學校帶的東西,床單被套,作業書本,幾件校服t恤和外套。
南中坐落在桐縣的縣中心,各個鄉區的學生考上去離家遠,基本都是住宿生,學校周邊有學區房,不過租金貴,房價也貴,有點高出這個小縣城的gdp,走讀生很少。
一上學,就只有星期天才能回家了。
擱在書桌上的手機響個不停,不用想都知道是班群裡因為要開學的興奮止不住地刷屏,要麼就是八人寢室群還在哀怨寫暑假作業。
花雅合上箱子,臥室門被敲響。
“進吧老太太。”他慢悠悠地說。
花麗珍擰開門把走進來說,“我要給你一個東西。”
花雅挑眉,“什麼東西?”
“哎呀,你過來,坐在我腳邊來。”花麗珍招呼他說。
花雅照做,少年身軀挺拔,即使盤腿坐著頭也靠近花麗珍的心口處,“什麼啊,神秘兮兮的。”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