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習慣,只是悶頭應是。
陳海自然不習慣燕州俘敵為奴的做法,同時在他看來,妖蠻有著完全的社會文明結構體系,不應該視為低一等的生物,但他也不會傻到頭腦一熱就將鐵鯤放走。
鐵鯤看似在他面前極為恭順,那是小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手裡的縛魂印能隨時令鐵鯤魂飛魄散,但他能感受到鐵鯤內心的桀驁不馴,或許內心深處還埋藏著對燕州人族的深深仇恨——他真要將鐵鯤放走,鐵鯤一旦失控,就會像一架殺戮機器橫行府縣,非要明竅境中後期後強者才有把握將其擊殺,那放走鐵鯤所造成的殺戮,罪責都得算到他頭上來。
何況鐵鯤的價值絕不在一件黃級上品法寶之下,陳海還不至於慷慨大方到將一件黃級上品法寶隨手扔掉,但他會對鐵鯤應有的尊重。
“你擅用什麼兵刃?”陳海又問道。
鐵鯤在柴榮身邊都是赤手空拳,或許是柴榮擔心鐵鯤難以控制,隨時都有噬主的可能,但陳海能看出鐵鯤身經百戰,必有自己所慣使的兵刃。
鐵鯤沒有說話,銅鈴大的眼珠子,往裡側放在檀木架上的寒霜淬金戟看去。
“哦,你也擅使戰戟?”陳海看到齊寒江等幾個賊頭在屋頭探頭探腦,跟鐵鯤說道,“那你拿我的戰戟,去試試外面那些寇奴兵的陣列夠不夠堅實!”
陳海更相信情感及諸多社會關係還能約束人,這是他在地球就培養成的慣性思維,所以他慣於與吳蒙切磋,不怕吳蒙知道他的底細之後會輕易反叛;而雖然他手裡的縛魂印掌握著鐵鯤的生死,但總覺得鐵鯤眼睛裡無意間所流露的桀驁不馴,還是需要防備著一些。
也或許鐵鯤的戰力更強,陳海更不願意讓他摸清楚自己的底,才讓齊寒江他們結陣,試試鐵鯤到底有多強。
齊寒江等寇奴兵,三五十人所結的騎陣,吳蒙、周鈞他們就已經不能再輕易撕開。
陳海同時也想拿鐵鯤,試試齊寒江他們所結的騎陣是否有進一步提升的空間。
鐵鯤木訥的點頭同意,拿起來檀木架子的那杆寒霜淬金戟時,卻是一怔!
陳海這杆寒霜淬金戟滲入極珍貴的胎鐵,看著沒有什麼變化,卻要比普通的寒霜淬金戟重出一倍;從鐵鯤的反應,陳海能知道他即便在柴榮身邊接觸不到兵甲,但對寒霜淬金這類兵刃還是極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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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寒江聽到陳海的話,不等吩咐,就招呼大家到田莊西邊的淺灘草場去,準備對抗演練。
那邊的淺灘草場早就清出一片空地,平時大家也在這裡訓練騎將,陳海要齊寒江他們派出一支六十人的整編騎隊,跟蠻奴鐵鯤進行對抗演練。
“爺,我們要是將蠻奴鐵鯤打落下馬,可有什麼獎賞?”齊寒江雙腿輕夾青狡馬,跑到陳海面前來討賞。
齊寒江這些江洋大盜出身的寇奴兵,這時候也極興奮,他們早就想試試五六十人結成戰陣,有沒有正面一戰明竅境強者的實力,吳蒙、葛同都說這蠻奴實力堪與明竅境初期強者匹敵,能駕馭得當,實力從柴榮手裡撿到寶了。
以往在玉龍山,趙如晦、厲向海等明竅境強者的地位都相當高,自然不可能跟他們這些寇奴兵演練戰陣。
“滾!”陳海沒好氣的罵道。
這樣的高強度對抗演練,馬匹損耗極大,寇奴兵再有被打傷了,又是一筆傷藥錢花出去,周景元在旁邊已經直皺眉頭了,還要再給額外的獎賞當彩頭,周景元非急著站出來跺腳不可。
陳海也不會讓蠻奴鐵鯤同時接受六十餘精騎的圍毆,而是讓吳蒙與葛同跟鐵鯤結陣,保護鐵鯤的側翼,進行更公平的對抗演練。
鐵鯤拿著陳海的那杆寒霜淬金戟站在一旁,神態不舒展,有些縮手縮腳的樣子,陳海知道他是擔心自己雙臂神力,即便拿多重皮革包裹戟刃,揮舞二百多斤的鐵戟也能將通玄境的悍卒抽砸致死,笑道:“齊寒江這些龜崽子,都有護身靈甲或法寶,挨你一兩下重擊還不至於傷筋斷骨,你出手不需要有太多的顧忌。”
蠻奴鐵鯤在柴榮身邊,知道池山城一戰,陳海所獲賞賜極豐,沒想到他將大量的黃級護身法寶,都賜給手下這些寇奴兵,再想這些寇奴兵在兩陣相接時,要是不怕當面吃一兩記重擊,那就能將人與馬相接合的戰力充滿的發揮出來,眼前這六十騎的戰力,還真是恐怖啊,恐怕都不是同等數量的道衙兵之下啊!
“鯤不慣騎馬,請允我持戟步戰!”蠻奴鐵鯤語氣生硬的說道。
“好!”陳海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