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除了草兄之外互相看了看,又沉默了一會。 在心裡盤算著這個建議的是否合理,是否符合他們各自的利益。 如果草兄贏了,他們自然是高興的,可是這樣的話他也就得到了墨蛟那龐大的遺產。 一舉成為十大強者中實力最為雄厚的存在。 從形單影隻,成為另加眾人之上,這何嘗不是另一個墨蛟? 以前沒有人敢惹草兄,是因為他孤身一人。 他成為十大強者之一,也是因為孤身一人。 現在他想要改變這一點,也是因為孤身一人。 看著沉默的眾人,草兄沒有感覺任何奇怪,早就已經猜到了他們會如此。 作為某種意義上,因九州而生的強者,他的心裡一直都和眼前的這些人有隔閡。 想要成為九州生靈,但草兄也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眼前現在的機會,或許是他這些年來,唯一一個距離心中目標最近的機會。 僅憑他自己,還遠遠不夠,引不起太大的重視。 所以他需要龐大的力量,作為他的根基,墨蛟麾下的勢力正好合適。 並且冥冥之中似乎早已註定了。 在千年前,他和墨蛟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之下, 交過一次手。 兩人都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可是最後卻依舊是不分勝負,想要爭個高下。 那就只有分出生死這一個辦法了。 可是他們之間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更何況打了這麼久,不管是草兄還是墨蛟,都對對方升起了英雄相惜之感。 於是墨蛟就留了這個賭約。 什麼時候想要再比一場了,就來找他,他是墨蛟。 怎麼賭都可以,賭什麼都行。 他並不是知道和自己打了那麼久,不分勝負的對手,居然是同為妖族十大強者中的草兄。 但草兄知道他。 用這樣的辦法,來做這樣的事情。 草兄心中是很不舒服的,他是一名劍修,怎麼也學不來那些腌臢的彎彎繞。 可是現在的他,與那些使腌臢的人又有什麼區別? 但他卻還堅持要這麼做,心中的目標早就成了執念,當年的那一道劍痕,使他誕生於世,成為威名赫赫的草兄。 也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一道無法消逝的印記。 九州,任何東西都沒有辦法比擬,萬分之一。 “我同意草兄的建議。”石寬第一個發話。 他本就不在乎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在乎的只有公主。 剛才之所以也跟著一起沉默,是因為他和草兄的關係,算是莫逆之交。 他也清楚墨蛟的實力,擔心草兄會因為這麼一個舉動,葬送了這一身修為,一條命。 但作為莫逆之交,他也清楚草兄的性情,既然已經說出來了,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有了第一個,就有了第二個。 蜃也跟著站了出來,同意了草兄的建議,同時還討好似的對著草兄笑了笑。 他雖然身居不弱於墨蛟的異獸血脈,可不論是戰力,還是麾下的勢力。 都屬於妖族十大強者之中,最為弱小的那一個,一身的本事都在幻和虛無…… 反正都已經是最低的那個了,就算草兄贏了,得到了墨蛟的遺產。 也不會對他產生什麼影響,反而是輸了,對他的好處才會更大。 沒有任何影響,反而可能賺取好處的事情,他肯定是不會阻止的。 順便討好一下草兄,萬一他贏了呢? 有了笑臉,有個奉承,總沒有什麼壞處。 “我也同意……” “我同意……” “我贊同……” ~~~~~ 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陸陸續續的所有人就都贊同了草兄的建議。 由他一個人,去和墨蛟履行賭約,生死決勝負。 勝者通吃。 草兄看著面前的人,除了在石寬的身上沒有以外,眼中那一閃而逝的不屑很是顯眼。 一群腌臢的傢伙,可是好像我現在也和他們差不多了…… 眾人見此,全當沒有看到,一個眼神而已。 有什麼用?有什麼意義?會少塊肉? 將樸素長江收回懷中,草兄不再理會任何人,也沒有再說什麼,轉身便離開了這裡。 既然已經同意,那他就該去執行。 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了。 如果能贏,他差不多就能完成心中的執念,如果不能的話,那也沒什麼關係。 執念自然而然的也沒有了,結果都不多。 石寬見此,連忙起身跟了上去,他是真的很在乎草兄的安危。 快走幾步,石寬邊走邊對著草兄的背影喊道,“草兄!” “草兄且慢,等一下……” 如果是其他人,草兄就算是聽到了,也會當作沒聽到。 可是石寬他卻不能這樣,這是他僅有的幾個朋友,他可是珍惜的。 直接停下腳步,抱著樸素長劍轉身看向朝著自己走來的石寬。 “什麼事?”語氣很是平淡,面容也是冷冰冰的樣子。 但石寬好像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對,草兄本就是這個樣子,若是用華夏的說法草兄就是面癱加高冷。 石寬沒有什麼多餘的套路,直接回應,“草兄,這一次很危險。” “生或死,兩個結果,危險不存在其中。” 草兄的回答更是簡練,不過好像有點驢唇不對馬嘴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