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沒死絕,還能夠救回來,你願不願意試一試?”蘇青青一邊問一邊拿著銀針,說話之間已經紮下一根針。
“荒唐,人都沒氣了,你以為自己是神仙嗎?”還沒走開的郎中大怒,小丫頭好的的口氣,這是不是故意誤導大家質疑他的醫術嗎?
想他回春堂在京城可是數一數二的醫館,難道還會出現誤診嗎?
“沒聽到她問話嗎?”李元亦冷然問,渾身的上位者氣勢就出來了。
“啊,那就試試。”大漢喃喃自語,分明還沒有搞清狀況。
“反正都說死絕了,試試也無妨,說不準就能救回來了。”李元亦語氣緩和一點兒引導,他是在給蘇青青找個退路,等會兒萬一人沒有救活了,這家人也不會賴上她。
圍觀的人看到蘇青青將一根細長的銀子扎進了病人的心窩,一個個嚇得都驚叫起來。
蘇青青全神貫注,忘記了周圍還有人在看著,她在病人人中,和中指的指甲中下了針,奇蹟出現了,剛剛被判斷為死絕了的病人竟然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我這是在哪?”他啞著聲音問。
“老爺,太好了,你沒事太好了。”幾個下人大哭。
“妹夫,你沒事就好,終於又活過來了。”大漢看著他就像死了爹孃一樣嚎叫起來。
“你最好別動他。”蘇青青看到大漢想伸手抱人,立刻喝住了他。
“好好,我不碰。”現在大漢將蘇青青是當作神人看了。
沒走的兩個郎中大驚失色,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沒氣的人還能救活了。
圍觀的人看了更是驚訝地一點兒聲音也沒有,這一幕太驚奇了。死人又活了?有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拼命地擦拭自己的雙眼,不對呀,躺在地上的人真的在眨眼。
頓時,周圍像炸了鍋似的議論開了。
“什麼回春堂,害人不淺呀。”
“小女孩好厲害。”
“什麼小女孩子,應該是神醫。”
“對對,是神醫。”
……
蘇青青緩緩地將病人胸口的銀針拔出來,“暫時沒事了。”
“神醫,你這是什麼意思?”大漢結結巴巴地問。
“你是不是常常有胸悶的感覺?”蘇青青問病人。
病人已經被家丁扶著坐起來,他捂著胸口點著頭答應了,“對對,這是我老毛病了。”
“還會有心悸的時候。”
“是。”病人吃驚地看著她回答。
“你得注意了,我給你熬一些藥丸,要是今後再有這種症狀出現,你就吃一顆。”蘇青青站起來說,“咱們走吧。”
這一句是對看熱鬧的李元亦他們說的。
“好,走。”李元亦得瑟了,就說蘇青青厲害嘛!
“恩人,先別走,我到哪兒找你取藥?”病人跪下來問。
“你救人一定要救到底呀。”大漢也跪了下來。
“明天中午在這兒,他給你送藥過來。”蘇青青指著範千毅說。
“是,我們等著。”病人感激地說。
“請問小姑娘,他這是何病?”回春堂的郎中被人奚落地無顏以對。心裡不服氣卻不解蘇青青為什麼能將死人給救活了。於是,看到蘇青青要離開,他們就忍不住攔著詢問起來。
“這叫心肌梗塞,看起來沒氣,其實只是心臟暫時停止跳動,要是搶救不及時,他就真的會死絕了。”蘇青青慢慢解釋。
說完,她帶頭和蘇青山走了。
“蘇妹妹請等等我。”範綏柔在親眼見到她救人的一幕,對她的醫術真心佩服起來。
李元亦得意地揚著腦袋跟在後面,好像蘇青青就是他的什麼人似的。
“咱們到哪兒去?”出了松月樓,蘇青山問,緊緊地抱著懷裡的東西。在他看來,這些就是蘇青青用來救人的工具,可不能丟了。
“範公子可知道這兒哪有大的牙行?”蘇青青問範千毅。
“知道,前面不遠處就有,那兒可是京城最大的牙行了。”範千毅微笑著回答。
祖母讓他出來盡一下地主之誼,可是半天下來,他愣是沒有花出去一個銅板,蘇青青買的首飾是人家縣主賠禮道歉送的,胭脂水粉是世子爺賠償的,連吃飯都是王爺付得銀子。想到這兒,範千毅兄弟就是一腦門的黑線,起了怪了,連銀子想花都花不出去,說出去人家都不信。
“既然不遠,我們就走過去看看。”蘇青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