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笑道:“難得今天有機會難為侯爺,大家還不努力嗎?以後可很難尋到這樣的機會咯。”
正說著話,外面有喧雜聲音傳來。
可不是,此刻顧淵已帶著顧炎來親迎人了,正到了門口前,卻被人難住了。
此刻,門口已被人堵住了,楚原,楚越,楚繼宗楚繼方等人,還有楚家本家的幾個少年,幾個成年的嫂子夫人,熱熱鬧鬧地攔門不讓人進了。
除此之外,還有隨之而來的吳東河等人,吳東河神情複雜地看著顧淵,今天這個男人就要把表妹娶走了,這樣讓人嫉妒的事,為什麼沒有發生在他身上?
吳東河看他不爽,自然要為難一番。
“侯爺,要想迎了新娘子,要麼得答了咱們的問題,要麼就是留下買路財,不知王爺要選哪樣?”
俞氏笑著問。
顧淵見人攔了門不肯放行,也一派好心情地不予計較,春風滿面,今日他一身大紅的麒麟喜服,五梁冠,一貫冰冷威凜的他今日也難免顯得溫和多了,笑著望向眾人,沉聲道:“請問。”
一旁顧炎嚷道:“可得快些了,莫誤了吉時,這世上可沒有什麼問題難倒我大哥的。”
吳東河在一邊眸光微閃,平靜地說:“既然如此,那便由我來出題吧。古來皆有催妝詩,不如侯爺您也當場作詩一首,以催妝如何?”
顧淵將目光看向吳東河,見此人表情沉靜,內斂光華,知道他是楚惜情的表哥,但那樣的神情分明帶了幾分不善,似乎有意為難考校。
顧淵微眯黑眸,“若是我做了詩,是否可迎了吾妻了?”
他的重點在吾妻上,吳東河心中略有不快,卻也有風度地道:“侯爺若做了詩,自當可行。”
顧淵沉吟片刻,倒是不負眾望,也做了首催妝詩來。
“昔年將去玉京遊,第一仙人許狀頭。今日幸為秦晉會,早教鸞鳳下妝樓。”
楚惜情在屋裡聽著外面他清亮的聲音吟出詩句,心裡一陣陣地泛出甜蜜來。
眾人喝彩,吳東河又為難他一番,這才放行。
“好!”俞氏見狀,微微一笑,也不再多提,“吉時也不早了,當可迎得新娘子了。”
眾人也都很識趣,倒也沒有故意為難顧淵讓他娶不成老婆,趕不上吉時。
眾人笑著迎了顧淵進了院子,紛紛攘攘地喊道:“新娘子出門咯!”
裡面便有人迎了出來,不讓進去,過了片刻,便由楚繼宗進去背了楚惜情出來,到了門前乘了軟輦直到楚家大門前,手上拿瞭如意和蘋果,再背進了轎子裡。
進了轎子,家人拿了鏡子往轎子照了照,照去邪魔,兩旁熱鬧起來。
顧淵也由其他人帶著去拜別了岳父岳母,這才到了門前騎上高頭大馬,在楚家一眾人的視線中,儀仗全開,鑼鼓開道,衙役清街,顧淵手下的將士鋪滿了街道,楚家的嫁妝排了很長,十里紅妝,前面的已遠了去,後面的還沒出街,不少人家在道旁圍觀。
儀仗繞了數條大街,轉往了威遠侯府。此刻的威遠侯府同樣十分熱鬧,賓客盈門,府門全開。
下了轎子,跨過馬鞍,火盆,一路由嬤嬤提醒著過門檻了,進得喜堂便準備拜堂。
楚惜情蓋著喜帕,視線裡看不到他,只看到他的腳,手上一根紅綢相連。
燃燭,焚香,鳴爆竹,奏樂,司儀開始喊著拜天地了。
“別怕,我牽著你。”他低沉的聲音在喧譁中傳入耳中,讓楚惜情不安定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
是的,從今起,她便是他的妻子了,要與他一起牽著手白頭偕老,直到永久。
“一拜天地,天賜佳偶;鸞鳳和鳴,地造一雙,永壽同心……”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二人對拜一番,禮成。
“送入洞房!”
顧淵伸出手牽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寬大而溫暖,握住她的小手,慢慢向前走去。
世事靜好,此刻楚惜情忽然覺得從沒有過的溫暖滿足。
楚惜情便由顧淵送到了洞房。
進去之後,楚惜情被人扶著在一旁的喜帳下坐下。
周圍鬧哄哄的,傳來一些熱鬧的笑聲,大家商量這要讓他趕緊掀開蓋頭,接著楚惜情便感到眼前一亮,被顧淵用金秤挑開了喜帕。
楚惜情微眯了眯眼,這時才瞧見了面前的顧淵,見他直盯著自己不錯眼地看,眸光沉沉,不由羞紅了臉,粉頸染上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