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點頭答應了。
顧炎一時間也不知道顧淵到底是想幹什麼了。
“侯爺,今日之事,或許有些誤會?”
顧淵冷聲道:“候大人應該知道我向來是公私分明,既然王柳之父有冤情就要查清楚,不可辜負了首惡。既然那康平指使,此事定要查清,即刻招他過來過堂!”
候縣令頓時有些不滿,莫非這顧淵真的要跟康家對上麼?
“顧大人,這康家可不是尋常人家,您也不想跟信王因此交惡吧?那康家少爺也許是有錯,不過我看小懲大誡就可以了。”
他還要在這裡做知縣,怎好得罪了本地大族。
顧淵冷笑了一聲,他冷冰冰的目光如刀般讓侯縣令頓時冷汗直冒。
“陳風。”他低聲喊了一聲。
陳風從外面走了進來,侯縣令驚訝地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
“黑,黑衣衛!”侯縣令頓時兩股顫顫,臉色大變。
黑衣衛,皇帝的黨衛,刺探天下情報,追究官員罪責,他剛剛都說了什麼,被這黑衣煞神聽到了!
“剛剛侯縣令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聽到了。”
“很好,傳給陛下。”
侯縣令大驚,臉色煞白,驚慌失措道:“等等,侯爺,下官不是要包庇兇徒,下官定會秉公斷案。”
“是麼?”顧淵冷聲道:“傳那康平來,今日斷案!”
侯縣令沮喪地垂下頭,咬牙道:“是,下官這就讓人鎖拿那廝!”
大不了他不在這做官了,辦了這個大案,他以後還說不得得個清明,去京城做官去。
侯縣令當即發了籤子讓自己的親信去康家逮捕康平。
又使人去跟房清說明保他全家,讓他把事情說清楚,還不至於連累妻小。
過不過半個時辰,縣衙重開,餘杭縣的百姓驚奇地發現大堂上坐著的不是縣太爺,而是威風凜凜,彷彿天神的威遠侯顧淵!
——累死思思了,本來想多更的,但因為房東要收回房子,不得不忙著找房子,下午折騰到晚上,好累。明日再說。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怎麼回事,威遠侯怎麼坐到縣太爺的位置去了?”
外面的百姓竊竊私語。
“難道今天有大戲看了?”
等到康家三少康平被衙役逮捕歸案,外面早已經瘋了一般,有聞訊而來的百姓趕來。
更有人曾經也被康家害過,那些苦主見有大人物做主,紛紛要伸冤。
侯縣令擦了擦冷汗,見此情形知道大勢已去,今日姓康的是恐怕逃不掉了。
至於顧淵怎麼跟康家鬥法,他才不管,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們愛鬥就鬥去,過了此事他就想辦法調走!
康平剛到還是一臉囂張模樣,只是碰上顧閻王註定今日是要為自己犯下的罪而承擔責任了。
康家也來了人,來的人是康家二爺康德,向來處理康家對外之事,為人老練,本來還想問縣太爺弄清楚情況,只是沒想到侯縣令根本不買賬,而那堂上的顧淵更是冷漠。
待到房清供認是康平指使他害死人,提出當時康平曾經給付了五百兩銀子。
王柳也提供了證人證明當初康平曾經派人對自己拳打腳踢,來王家威脅打砸。
康平自然是不承認,康德也否認康家做過這種事,只道是刁民汙衊,沒有確鑿證據,根本不能證明康平是賄賂了房清。
“陳風,把那證據拿來。”顧淵也不廢話,直接讓陳風出示了證據。
陳風拿出來的正是康家給的銀子,銀子上面還有康家的標記,除此之外,還提供了一些成績目睹的路人提供的證據,康家的下人提供的證詞,外面告狀的百姓提供的罪證。
鐵證如山,任憑康平如何喊冤也是無用,顧淵審了數樁跟康平有關的案件,為了安全,直接把康平下了死牢,然後由自己的親信親自看管。
康家二爺康德到這時候才覺不對勁起來,多次派人求情。
只是顧淵根本不理會,直接由陳風遞了專事專辦的摺子快馬加鞭送去了京城,要把康平定為死罪。
這摺子既送去京城,事情便越發鬧大了。
求情的,威脅的,鬧騰的接踵而至,熱鬧非凡。
顧淵卻仍舊氣定神閒地在餘杭衛訓練官兵。
校場上一眾官兵正在毒日之下汗流浹背地練習,顧淵一襲魚鱗甲,淵渟嶽峙地站在官兵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