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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整了情緒:“是父皇英明啊。”

皇帝起身,淡淡道:“昭武,你不用試探朕,顧淵為人如何朕清楚明白,他是性情中人,你不必如此猜忌他。”

信王低頭稱是。

皇帝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昭武,有時候你的目光要放長遠。”

今日的信王讓他很是失望。

斤斤計較,事情既然已經有了結果,就不要再提,小心眼地報復有何用?

不過平白得罪人罷了。

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性子過於剛強,有著武人的爽快作風,一方面能做事,但是做皇帝這般心胸,容不得人可不行。

他那太子,雖說各種方面不如他,為人卻是老成,且為人溫和,今日看來也是有主意的,只不過往日他未曾注意。

“父皇——”

“罷了,你下去吧,朕乏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信王微怔,低頭應了,告退。

他心中有些陰霾。

剛剛這一試探,卻是讓他明白過來自己的失措。

對,他的確不該在這時候針對顧淵,就算是對付他,也要暗中行事,悄無聲息,讓人防不勝防。

而且,顧淵的態度還不明瞭,剛剛皇帝的話更是讓他忌憚。

顧淵敢這麼做,是不是真的是父皇的授意。

是父皇想放過楚家嗎?

父皇是否心中已經開始偏向太子,不想太子變成了光桿將軍?

這次,是他太急了。

顧淵那裡,不能簡單地就成為仇人。

這個男人能在那時候從無數的小兵中崛起,從一個後來者居上,慢慢地成為朝堂上少數能影響政局的人,且有頭腦,有謀略,不是他身邊某些只會打仗的武夫可比的。

回到王府,信王臉色不好。

謀士過來詢問,信王知無不言。

“王爺是太急了,只怕陛下心中有了想法。那顧淵在陛下看來是忠義之士,王爺說他的壞話無濟於事。”

“哼,這次的事算是本王栽了,那張氏給本王惹來這樁事,不能這麼算了。那張家不是牽扯此事麼,去給本王查查他們,好好讓他們痛快痛快!”

信王一肚子氣,全都撒到了張氏和張家身上去。

“那顧淵那裡?”

“過段時間是本王的壽辰,胡陵不是跟他也是舊交麼?寫封信給他問候一番,問他是否回京,告知北疆之事,順便提提本王的事。”

“是,殿下這番招攬,他應知好意。”

“哼,那人,只看著父皇行事,旁人說什麼一概不理。若是有一日本王……”信王眸光閃爍。

“咳咳——”謀士忙打斷了信王的話,“王爺慎言。”

信王斂眸,“去辦事吧。”

謀士離開,信王眸光微動,總有一日,總有一日!

——

“五馬分屍?”一道吃驚的叫聲傳來。

楚惜情驚愕地瞪圓了眼睛看向顧淵。

此刻,她正坐在顧淵的書房裡,本來聽他說著京城那邊的訊息,沒想到聽到這麼個驚人的訊息。

“對,是信王要求要嚴懲,說張氏罪大惡極,不嚴懲不足以正國朝法紀,大臣附議,陛下親口定下了罪。”

楚惜情怔怔地看著他,似乎不能消化這個訊息。

五馬分屍——

就是車裂,在本朝也算是酷刑了。

當年商鞅變法,就是五馬分屍。

這算是罪大惡極之人才會有的罪名,她這麼些年還真沒聽過誰被這樣過。

“居然是信王提的?”

楚惜情只覺得可笑之極,又極端的荒唐。

若非信王推波助瀾,此事也不會變得如此嚴重。

沒想到到最後居然是信王出手要把張氏車裂。

顧淵卻並不意外,“信王只是恨張氏利用罷了。”

楚惜情慢慢坐了下來,她揉了揉眉心,嘲諷道:“車裂,真沒想到啊。沒想到張氏害當得起這樣的罪名。這也算對得起她,死的夠名聲大噪了。”

她對張氏自然十分痛恨,張氏死得慘點她更會痛快。

只是現在,張氏的事情對她而言已經是過去了

“你父親那裡,要官降一級,罰俸一年。”

楚惜情鬆了口氣,“這就算不錯了,起碼不是丟官罷職。”

“現在放心了?”顧淵握住她的手。

楚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