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有和談這項選擇的帝*已然沒有退路;即使慘敗,他們依舊得咬著牙繼續撐下去。只因為一旦認輸,一旦向Desert投降;他們所要面對的便會是國破家亡
東帝國將會完完全全的歸屬於Desert;不,到那時它也許已經不再叫作東帝國!
這樣的結果,對於一名軍人來說;絕對是終身都無法洗刷的恥辱。
或許他們之中的許多人都曾是帝國的劣等民,飽受等級歧視,生活困苦不堪。東帝國於當時的他們來說,是貴族們享樂的國度,是他們無法打破的囚牢。如果東帝國還是原來那個等級嚴明的東帝國,那麼它的治理權最終落到誰的手裡,他們對此真的沒有太大的所謂。反正再差也不會比他們原來的生活更差了。然而,這些年在樓煌樓軍事長的治理下,東帝國的轉變他們都看在眼裡,也都有自己親身的體會。在區域等級制度漸漸被削弱的今天,他們甚至不需要繳納任何的通關費用,只需做一個簡單的身體檢測便能進|入A區——那個他們曾經連做夢都不敢妄想的地方!也許現在的東帝國還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不足,但誰又能保證在歸屬Desert之後他們會得到比現在更好的待遇?
不僅僅是戰場上的他們,遠在帝國的他們的親人、朋友,也都心懷著同樣的想法。不知不覺,他們都開始一點點的熱愛起了這個曾給過他們無數傷痛的國度。
又一次的敗退。
夏安安一下機甲便在西亞的陪護下直奔護理中心,她在這一戰中受傷了,青鸞駕駛艙的護罩在對方強勁的火力下破裂,鋒利的合成金屬碎片劃破了她身上機甲戰鬥服,好幾處都見了紅。而傷情最嚴重的,卻是她的右肩胛,一塊長約20厘米的半透明金屬碎片正深深的嵌在那裡,幾乎貫穿至背部的深度。
西亞剛看到的時候,就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這傷雖然在那塊碎片沒拔出來之前出血量不大,卻疼得緊。她以前在D區的酒吧,因為放不下那點自尊,跟人起衝突,細長的玻璃渣子刺進手掌,痛得她連哭得力氣都沒有。更何況眼下,夏安安的肩胛上紮了那麼大一塊,那種金屬獨有的森冷寒光,刺得她眼睛都酸澀了。
夏安安雖疼得臉色發白,精神倒還算好,至少意識很清醒。
“沒事,處理一下就好了。”捏了捏西亞緊握成拳的手,夏安安安撫道。
西亞見她傷成這樣還在逞強,眉頭蹙了蹙,似是想說點什麼,卻最終只是輕嘆著道:“明明該是我安慰你才對,怎麼反而你安慰起我來了。好了,你也別說話了,留著點力氣,一會兒拔的時候有的你疼呢!”
聞言,夏安安的臉色更白了,只聽她不是很確定的說:“拔的時候會上麻醉吧!”
西亞被她這句半帶疑問的話弄得一愣,轉而卻噗嗤笑出了聲,“原來你還知道疼啊,我道你沒有痛覺神經呢!”
之後,兩人都沒有再多話,夏安安是疼得沒有力氣說話,而西亞則攙扶著愈加把體重壓在自己身上的夏安安,一心只想快點趕到護理中心。
越靠近護理中心人聲越嘈雜,這個本該給傷員靜養的地方,因為一時間接納的傷員實在太多,輕重緩急又各有不同,顯然是無法安靜下來了。
病床不夠,傷情稍輕的傷員便只能在護理中心打地鋪,這一打就打到了護理中心外的走廊裡。
西亞和夏安安這一路走來,那場面可謂壯觀。護理中心外的走廊裡,已然是一片人山人海,全沒有人下腳的地方。
待夏安安和西亞兩人走得近了,原本雖算不上喧囂卻隱隱讓人覺得嗡嗡嘈雜的走廊,一下子靜了下來。不止是小聲說話談天的,連因為傷痛時有時無的口申口今都一併銷了聲。
而片刻的沉寂之後,隨之而來的是接連不斷的恭敬問好聲,有幾個膽大的湊上前來詢問夏安安的傷情,所有傷員都十分默契的給兩人讓開了道。
夏安安無力回應一眾傷員的問好,只勉強朝眾人點了點頭。西亞簡單的替夏安安說了兩句,便扶著人急急進了護理中心。
不幸中的萬幸,夏安安的傷雖然深卻未及筋骨,單純的皮肉傷,在這個時代算不得什麼大傷。簡單的清理,縫合,抹上特效藥再包紮,也就完事了。不過拔金屬碎片的時候血出得有點多,為防萬一,護理員給夏安安開了些補血固原的藥。這類藥在前線屬於稀缺品,若非夏安安的上校軍銜加之她又是特殊機甲的駕駛員,護理員就是想開也沒那個許可權。
另外,給夏安安看傷的是名女護理員,也是整個帝國前線唯一的一名女護理員。倒不是說男女歧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