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對於普通逃兵的懲處是棍炙,10棍,10學分點。介於開學伊始,女兵非正規學員,初犯,軍務處決定懲處從輕,改為鞭笞,10鞭。所有女兵旁觀,引以為戒。”
李教官話音剛落,佇列中便騷動了起來,10鞭是什麼概念,沒有捱過,誰也不知道,但光憑想象,也足夠令人不寒而慄了。
林響有些緊張的望向夏安安,夏安安僅投以一個安撫的眼神,便又將視線移到了那個垂著頭的女孩身上,在心中嘆了口氣。
18第十七章 林響
從訓誡室歸來,兩個人都緊抿著唇,誰也沒有開口,只是一進門便不約而同的在U型沙發上坐下了。
這短短的一天一夜,經歷的複雜,經歷的震撼,太多,兩人的大腦都有種不堪重負的錯覺。
對於訓誡室,在今天之前,夏安安和林響就有過深刻的印象——那個渾身血色斑駁、步履蹣跚的男人。而那一幕也無疑讓兩人從本能上產生了陰影。
訓誡室並不大,近六十人踏入的情況下,站在後面的人甚至看不清房間的全貌。而夏安安當初列隊時所選的位置無疑是好的,並不至於站在最前頭,看清卻是足夠。
只是這一次,或許,看不見才是最好的選擇
房間內,一臺散發著金屬冷光的機器,從上降下的兩個鐐銬與固定在地面上的兩個相互對稱中已經讓人明白了它們的用途。
在李教官目光的示意下,兩個男兵脫去了女孩身上的衣服,將身上僅剩內衣褲,不斷掙動的女孩帶至鐐銬處。那烏金色的鐐銬就仿若有生命的遊蛇,在男兵鬆開鉗制的瞬間,幾聲脆響,已然準確無誤的扣住了女孩的雙手和雙腳,而後就見那連線鐐銬的金屬鏈猛的收縮,穿透耳膜的尖叫、駭然聲以及抽氣聲同時響起。再看女孩,渾身赤=裸,四肢大敞至極限。突如其來的束縛與疼痛,讓她抬起了頭,眼中的不甘漸漸淡去,隨之而來的是驚懼是不安。
李教官淡漠的看了眼女孩,抬手按下了身邊機器上的某個按鈕。伴隨著一陣機械運轉的聲音,一字一頓的電子音響起:“本次懲罰數,10。”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森然。
一室陡然沉寂,針落可聞。
林響慣性伸手拉住夏安安的,夏安安亦緊緊握了握她的。
前端帶著紅棕色鞭子的機械臂在眾人一瞬不瞬的目光中緩緩抬起,而後在猝然而起的驚呼中,‘唰’的一聲揮下。
“啊!!”女孩大聲的尖叫了起來,光※裸的身體就像一條離水的魚,劇烈的震顫,一道滲血紅痕,從她的左肩斜過胸前直掃至大※腿。
“放開我,放開我,我根本不想來這裡,我是被啊!!!”女孩聲嘶力竭的辯解,卻在再次襲來的第二鞭中化成尖叫。
“不要!!放過我,放開我啊!!”第三鞭落下,旁觀的女孩中已有不少人撇開了頭。
“放開我嗚啊!!”第四鞭。
從一開始氣勢洶洶的辯解,到尖叫,再到懇求,直至昏厥。
十鞭,不到一分鐘便結束了,強忍看完全程的夏安安卻直覺後背一陣陣的發涼,就好似已經佔了很久很久,虛脫一般的疲累。
被明媚的陽光照得敞亮的宿舍內,林響縮著腳在U型沙發上躺下,頭枕在夏安安的大^腿上,微微眯著眼,仰視夏安安。
“安安還記得來這裡之前的事嗎?”林響聲音低低的發問。
夏安安垂眼看她,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林響緩緩頷首,望著夏安安的目光卻飄遠、迷離了起來。
“E區的街市很亂很亂,到處都是為了錢,為了食物的搶劫和兇殺。”林響的聲音很輕很輕,破損的嗓子又帶著沙沙的雜聲,有種遙遠不真實的感覺。
夏安安斜靠在身後的牆壁上,靜靜的聽她說。
“不過這些事在一年以前我也只不過是聽說。”苦澀的抿了抿唇,“在我還不記事的時候,媽媽就在一次搶劫中被殺害了,爸爸在之後就帶我進了山裡。很多人都覺得爸爸的腦殼一定壞了,因為跨入E區的那片山頭不但陡峭,而且土壤相當貧瘠,就算裡面偶爾能看見鳥獸,但捕獵畢竟也需要技巧。他們認為留在市街起碼有時還能搶到由A、B區不定時投來的補給品認為我和爸爸不是死在山裡,就是很快會下來。”
說到這裡林響那雙深陷在回憶中的眼,不自覺的流露出了淡淡的溫暖,“我爸爸很厲害,安安,真的,很厲害。從我記事起,就沒有捱過餓了。我們住在爸爸鑿的山洞裡,山洞前是一塊爸爸開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