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臉上的表情在瞬間變了數變。
“額那個,安安,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西亞這才無比苦悶的發現,她之前的那口氣著實松得太早。因為夏安安和樓靖歸來得實在太突然,他們幾乎一得到訊息,甚至沒有做太多的考慮,就直接趕了過去。她根本完全忽略了,也沒有時間整理宿舍裡和陸成瘋狂後遺留下來的‘狼藉’。
所以此刻展現在夏安安眼前的,就是這樣的一番光景。這兩個月來應該常用的西亞的床,被褥整齊服帖,一塵不染。相對的,夏安安那張本該近兩個月不曾有人躺過的床卻凌亂不堪,被褥被團成一團堆在床尾,記憶枕落在床中,白色的枕面上甚至依稀能看到數個可疑的水漬樣斑痕。
夏安安的臉倏地便紅頭了,猶如忘上油的機器人一般僵硬扭頭,才發現作為事件的當事人,一直以大大咧咧毫無顧忌的形象示人的西亞,臉紅得像火燒,紅暈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脖頸,尷尬和彆扭絕不亞於她。
就彷彿被定格了一樣,兩個人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站著,正對著兩張床,沉默了良久,良久
夏安安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畢竟她和樓靖頂著‘死亡’的名義,消失了近兩個月,歸來得太匆忙,誰也不能預料。會發生這種事,也是無可避免的。
“現在太晚了,床,我看,明天白天再收拾吧!”瞥開眼,夏安安咬了咬下唇,“今晚,我們擠一擠,睡你那張床。”異常乾澀的提議。
靜默。
在溫控裝置釋放的暖氣中回暖的宿舍內,暖熱的空氣彷彿被怪異的氣氛扭曲成一個一個的無規則的旋,與定格的兩人不同,肆意的流淌著。
也不知過去多久,西亞才艱難的做了個吞嚥動作,訥訥開口:“要不,要不然你先去洗澡,我,稍微收拾一下。”
直面這番光景,此刻的兩人確實需要相互獨立的空間,彼此都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