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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

整個耳朵連帶那一側的臉頰都是一片火燙,夏安安木訥了半晌,才渾渾噩噩的點下了頭。

樓靖鬆開了扣著下巴的手,順勢勾起食指輕輕刮劃過夏安安白膩光滑的側臉,而後退開兩步,站直了身形說:“走了。”

就像沒聽清似的,夏安安眨了一下眼,滿眼疑惑的看著樓靖。直到被嘴角勾著笑意的男人扣住手腕,拉著朝會議室門外走,夏安安這才省過神,明白過來。

“少將也要理髮嗎?”夏安安低聲問,雙眼盯著樓靖明顯已經打理過的黑色短髮,似乎問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啊。

走出會議室,樓靖放開了夏安安的手腕,斜側過頭說:“單純陪你過去。”

聞言,夏安安先是一愣,雙頰染上了些許紅暈,菱唇張張合合了數回,眼看著男人的背影漸行漸遠,終究是化成了一聲毫無意義的鼻音‘恩’。

介於中央區的人員密集度不高,中央區專設的理髮點便只有一個,且地處偏僻。夏安安在此之前從未去過,畢竟平日若說修剪,她最多也就需要剪一下額前的碎劉海,而這項工作她自己對著鏡子找把剪刀就能完成。之前在宿舍她查過理髮點的具體方位,只是實在太繞,不看示意圖光憑記憶的話,完全不行。

夏安安抬頭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樓靖,就現下的情況,即使沒有示意圖,應該也不會走岔路。恍惚便憶起兩人被困在孤島的那段時間,進密林探險的時候也是如此,男人走在她的前面,她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見男人異常挺拔頎長的背影。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在她的生命中男人便一直扮演著這樣的角色,就像在漫漫黑夜裡給予迷途海船方向的燈塔。

夏安安在心裡暗暗想著,前面的樓靖卻忽然開口說:“走上來。”腳步隨著話音緩了下來。

夏安安依言走上了前,與樓靖並肩而行。當然,在夏安安速度不變,樓靖放慢腳步的前提下,無關個人意願,夏安安也必然會走到樓靖身旁。

“跟我聊聊天,就跟普通情侶一樣。”樓靖側過頭來看著夏安安溫和的說。

夏安安再一次的驚愕抬眼,這是今天的第幾次了?細細的審視了一遍男人清俊的面龐,對上那雙她全然看不透的深邃眼眸,總覺得眼前的樓靖與她印象中的很不一樣。不僅僅是言辭,還有態度,雖不至於到變了一個人的地步,卻還是讓夏安安很不適應。

也許,心中有喜悅的存在,但更多的還是不安。

夏安安是一個不喜歡改變的人,這裡的改變偏指身邊人的改變,這與她兒時的經歷有一定的聯絡,她母親身邊走馬觀花般不停變換著的‘真愛’男子,常常前一秒還是愛意纏綿,後一秒就變成了冷眼相向。改變的那樣突然,於當時還是敏感孩童的她來說,根本無從適應,但她卻又不得不適應。正如同漂泊太久的人總是渴望安定,同樣的,總是被迫承受身旁人瞬息改變的她,也會感到疲累。疲累於母親的眼淚,疲累於最後糟糕的結果。

是的,每一次每一次突然的改變,都會有一個無比糟糕的結果。

所以,樓靖突如其來的改變,也可能是某種興之所至,於夏安安而言未免太過沉重。

“在想什麼?”食指懸空輕擦過女人失神的眼,夏安安恰好因為眼前異物的迫近回神,雙眼本能的一個開合,睫毛如小刷子一般刷過樓靖的手指,留下短暫細碎的麻癢。

清醒過來的夏安安正對上樓靖的眼,“情侶?”略有猶豫的問道。

樓靖輕笑了一聲反問:“不然你以為呢?”

彼時,兩人越走越僻靜,這個時段會在走道上走動的人本就不多,遑論這麼僻靜的地方,他們已經許久都沒有碰上一個人了。

除了兩人不同調的腳步聲,走道里靜的嚇人。

夏安安早在很久以前就發現,自己在樓靖面前總是十分弱勢。那種弱勢近乎於天性無從改變,就像兔子在雄獅面前,即便清楚對方連對它張嘴的興趣都沒有,卻仍不敢有丁點的造次,屬於天性上完完全全的臣服。

低下頭,正視前方彷彿望不到頭的走道,夏安安沉吟一聲,直白的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我以為少將會希望,至少在戰爭結束前,我們都只會是上下級關係。”

樓靖斜挑起一側眉峰,作訝然道:“我看起來像這麼無情的人?”他是真的訝然,為夏安安能猜到他心中原本的想法而訝然。

夏安安咬著自己的下唇搖了搖頭,說:“不是無情,大概公私分明。”

“為什麼說大概?”樓靖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