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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合眾聯的舊機型,有四個推進器,兩兩分別裝備在機尾正後方和下方。

位於機尾正後方的兩個推進器已經被挖出大半,可以看到黑色的灼燒痕跡一路從內部蔓延到表面,這種情況通常來說,能修理到可使用的機率,很小。

說沒有絲毫氣餒是不可能的,畢竟兩人每天從晨光微曦一直忙到夜色瀰漫,整整五天的努力,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遙望著那微薄的陽光一點一點的消失於模糊的海平面,夾帶著冰涼海風的夜色攏來,夏安安抱膝蜷坐在火堆邊,心中不無樂觀的想,至少還是有一樣值得慶幸的,那就是這些天那些野獸就仿若消失了一般,不說圍攻,連入夜之後也一直都相安無事。

也許真的如樓靖猜測的那樣,它們害怕著他們。

*

又是一天的模擬對戰結束,西亞急急忙忙的摘下頭盔,開啟艙門,跨出模擬機。狹長的眼在看到不遠處陸成的身影時,她暗暗吁了一口氣,還好今天還沒有走遠!

心中如此想著,臉上的神情不乏憂慮。

從夏安安和樓靖失蹤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帝國軍從初始的恐慌,帝國發布悼文後的哀痛,到現在大部分人已經走出了那段陰霾,按部就班的繼續生活,畢竟身在戰場就應該清楚它的殘酷,沉湎於已逝者的悲痛中是最沒有價值的。

然而,這大部分之中卻並不包括陸成。

或許在大多數人眼裡,陸上尉依舊是那個陸上尉,除了近來一直不苟言笑,脾氣似乎更加暴躁了些,但也完全可以理解,畢竟夏安安和樓靖同屬於特殊小組,同一時間失去兩名重要夥伴,心情惡劣也是必然。

但站於陸成最近處的西亞卻能清楚的感受到陸成的痛,那近乎要將他整個人都淹沒,整個人都壓垮的痛。

還記得在米萊時,合眾聯夜襲,夏安安不知生死,她也曾感受過這樣的痛,卻似乎遠不如這次的深刻。

也許感情就是這樣,時間越長在心中沉澱的越醇厚,所謂的剜心之痛,大抵就是如此了。

跟在陸成身後,雙眼中映著陸成的背影,金色跋扈的短髮,粗壯的脖頸,寬闊的肩,軍人特有的挺直脊背如果她死去,他會為她傷心一天嗎?

時刻盯著陸成是西亞這些天的任務。

因為特殊小組的不可替代性,帝國軍懲處制度對於特殊小組成員無疑是寬容的,但即便再如何寬容,也是有界限的。

諸如陸成在‘格鬥遊戲’中接二連三的傷人,影響惡劣,懲罰是必然。只不過特殊小組成員不適用體罰,所以只能採用關禁閉,禁食一天這樣,於正規軍來說無關痛癢的懲處。

無關痛癢嗎?

西亞只知道,一個人如果想虐待自己,給他一個封閉的空間,空白的二十四個小時,就足夠了。

陸成從禁閉室出來,那滿身濃重的血腥味還尤縈繞著鼻端,身為特殊小組成員,他沒有傷自己的手。事實上,更確切的說,他只沒有傷自己的手

有過那麼幾次,西亞感覺到自己心裡對夏安安的怨恨,只不過一閃即逝。

對於夏安安的不知生死,她無疑是傷痛的。但那份傷痛被剋制在一個合理的度上,夏安安是她的好友,卻不是她的一切。她還要為自己為家人活下去,生活還要繼續。

*

合眾聯前線軍事基地機動組專用區

“亞瑟和林響又沒來?”麥肯尼問了一句,卻其實並沒有太多疑問的語氣,更像是自語。畢竟機動組就那麼幾個人,誰沒來,一眼便知。

“那個小鬼也就算了,自從青鸞的駕駛員墜海不知所蹤,那個女人就開始不正常,我前兩天還看她追著亞瑟那小鬼問墜海時的情況。要我說兵工計劃出來的東西雖然厲害,但畢竟腦子被動過,都跟神經病似的。”羅恩一邊用手捋著自己的雞冠頭,一邊不無嘲諷的說。

當然,這裡他對兵工計劃的不屑,不乏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成分存在。

“也不知道誰當初哭著喊著要加入兵工計劃,要不是隊長攔著,保不準組裡還得多一個神經病。當然,現在也沒差。”凱莉一手端著小鏡子,用尾指細緻的擦去溢位的唇紅。

被戳到了痛腳,羅恩立時暴跳而起,雙目圓瞪叱問道:“你說誰是神經病?”

凱莉闔上小鏡子,用眼尾瞥著羅恩,嗤笑一聲,“你說呢!?”

“你”

“都別吵了!”

羅恩還欲說什麼,麥肯尼凝眉低喝一聲,只得訕訕收聲。

“開